“上一次,毓王妃送来的那些补品都还在吧!”“回夫人,都在呢!遵夫人之意,早已原封不动地置入库房中了。”侍女即刻答到。
“好!你这就带我到库房细细地瞧瞧去!”“是!”……
三日后,傍晚之时,咳疾渐愈的毓亲王接到了太后懿旨,命其次日酉时入宫、家宴小酌。
“召王爷入宫,为何不是皇上的圣旨,而是太后懿旨呢?”“无论如何,等了这么些日子,本王总算能进宫了!”
说罢,毓亲王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也好!有太后在,又是家宴,想必皇上会格外念些手足亲情吧!”毓王妃继而说到。“手足亲情!生于帝王家,手足亲情又如何能同君臣之义相较呢?若皇上真真是念情之人,昔日,端亲王府又怎会落得生死离散啊!”
“王爷!您与端亲王的处境不同,他是意图谋反的罪臣,您可是忠心辅佐圣上多年的有功之臣啊!”毓王妃紧跟着说到。
“功臣?本王何功之有啊?昔年,没能将端王一脉斩草除根,在皇上心中,早就对本王起了恨意了!偏偏天命不顾,本王拥立为储的二皇子自掘坟墓、功亏一篑;而牵连出的、那些见不得光之事,着实令本王身陷泥淖、难以自清!”
“王爷,那日,姚宝天不是已经说过了嘛!皇上面前,二皇子已然为您极力辩白;而为免掀起轩然大波,皇上亦答允不再引祸延绵啊!”“但愿姚宝天所言不虚,但愿今日的皇上能不同于二十年前的皇上!”……
夜幕降下,承天殿内,皇上同往常一样,依旧久久伏案、批阅奏文。
“皇上,一连看了这么久,您且歇一歇吧!”楚公公适时上前,轻声说到。“嗯!”
“朕有些口干了!”皇上低着头说到。“是!奴才这就给您奉上新茶!”
然而,茶饮才入口,皇上立刻凝起了眉头。
“这茶什么味儿?”“回皇上,这茶叶是太后着人送来承天殿的;说是此茶极为难得,名字叫……”
“撤下去吧!朕实在喝不惯!”“是……是!”
“还是用皇贵妃一直为朕备下的吧!”“是!奴才遵旨!”……
很快,楚公公再次奉上了茶饮。
饮下半盏茶,皇上又执起朱笔。
“皇上,方才,太后派人来问,说明晚毓亲王入宫,家宴之后,皇上还要不要在承天殿单独召见?”“不必急在一晚!明日家宴之后,就让毓王宿在宫中吧!”
“到时候,让姚护卫近身侍奉毓王,旁的人就不必再挑了!”“是!”
“还有,毓王所居宫苑命人好生收拾打扫,万万不能怠慢了!”“是!奴才记下了!”
“对了!今晨,朕偶然听皇后提起,这一两日,鲍直新晋之妻要入宫向太后和皇后问安见礼!”“是!奴才也听说了!将军原配之妻病故,这才将府中的小夫人扶为正室。听闻,将军的这位小夫人知书达理,很是贤惠呢!”
“朕之爱将慧眼识人,断断不会选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