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姐姐怎么有空闲来妹妹这儿?”沈侨谧在看到郑寒衣的时候还是笑着脸迎上去,可少了许多往日的殷勤。沈家和侍郎府比起来在政治上是比不得,可谁不知道自古以来世家都是有几分薄面的,一般的官员绝不会骑到世家上头去。沈侨谧一直对郑寒衣献殷勤不过是觉得她能帮到自己罢了,可次次计策都以失败告终,郑寒衣这个角色在沈侨谧心里早已经不是什么值得攀附的人。
微微眯了眼,郑寒衣怎么会不明白沈侨谧的这点儿心思,接过丫鬟递过来的茶盏轻抿了一口才道:“沈妹妹看上去气色不是很好,还在为你兄长的事担忧吗?”
沈侨谧对于沈齐没什么太多的情感,虽是一母同胞,可沈齐向来不护着她,只顾着自己玩乐,在沈侨谧看来只要沈齐的那点破事儿不影响到沈家就不必放在心上。郑寒衣这样一问,沈侨谧撇了撇嘴道:“郑姐姐,苏辞对我做的那些事儿你应该早就知道了吧,何必明知故问。”
苏辞让自己去领罚这事儿不过两天便传得人尽皆知,虽然有人站在自己这边指责苏辞无礼,可挨罚的终究是自己,腰上的伤可还疼着呢。
“沈妹妹还在为那件事不快?要我说啊,你实在是傻得很呐。”
“姐姐这话是什么意思?”
朝沈侨谧勾了勾手指,郑寒衣轻声道:“据我所知,疆塞的战事已经结束,再过三日孟世子便凯旋归城了,到时候你找准时机在孟世子面前把这事捅出来。你想想,哪个男人会允许自己的妻子这样残忍粗暴呢?”
“真的…………有用吗?”不知道为什么,沈侨谧隐隐觉得孟承钧并不是常人看到的那样,不苟言笑,谦和有礼,他对苏辞似乎很不一样,正是因为那种不一样让她心里闷得慌,她才会蠢得直接撞在苏辞的枪口上。
“不试一试怎么知道呢?我的好妹妹,机会都是自己争取的,他们如今结为夫妻的时日不多自然是新婚燕尔如胶似漆,可再过几日…………男人嘛,总是喜新厌旧的。”郑寒衣才不管沈侨谧能不能扳倒苏辞,她只需要去个他们添些麻烦,分散一些他们的注意力便好,这样才更方便自己完成李卫捷的计划啊。
咬了咬唇角,沈侨谧的心里还是默默应下了。
“对了,那日我去了宣宁候府,可还没进去便被江卿儿阻拦了,你让我去见苏辞究竟是做什么?”想起前几日江卿儿的面目,沈侨谧心里的怒火又往上涨了涨。
“那个嘛,你还是不必知道了。”郑寒衣袖中的手紧了紧,早就收到密保称疆塞的伤寒之症被医治了,她那时便很是不解,那伤寒之毒与普通的伤寒并不一样,症状多像严重性疟疾,军中那些惯会医治些外伤的老医师怎么会解。苏辞又消失了多日,沈侨谧找上门去也避而不见,实在可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