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汉奔行之间,突闻衣角飘风之声,直扑下来。回头看去,只见徐凤眠连人带剑疾扑过来,来势奇快,有如电闪雷奔一般。
那大汉吃了一惊,暗道:这人来势好快。急忙举起手中长剑,疾向徐凤眠迎去。
徐凤眠左掌拍出一掌,击在那人长剑之上,右手长剑疾沉而下,劈断那大汉一只臂膀。
那大汉倒是坚强的很,虽被劈落了一只臂膀,冷哼一声,仍然向前奔去。
徐凤眠左手一抬,发出修罗指力。
一缕暗劲,急射而去,正击在那大汉背心之上。
那大汉既断一臂,又为修罗指力击中,哪里还能支撑得住,闷哼一声,倒在地上死去。
徐凤眠杀机已动,发出修罗指力的同时,右手长剑也投掷出手,白虹一道,破空飞去,直向那执刀大汉后背击去。
那大汉听金刃破空之声,疾飞而至、疾转身躯,回手劈出一刀。
哪知徐凤眠的剑势中含蕴力道奇强,那大汉挥手一刀,只不过把剑势震的约略一顿,闪闪寒芒,穿胸而入,尸体栽倒,气绝而逝。
徐凤眠杀了两人,回头看去,只见那两个受伤之人,亦为包西所杀。
奇怪的是这五个人死去之后,竟是不见再有人来,四面一片悄然。
抬头看屋面,灯光如昼,照得屋顶一片通明。
包西手执着铁笔银圈,急步走了过来,道:“大哥,咱们应该如何?”
徐凤眠道:“看来是有些奇怪,屋面光耀如昼,屋下却不见灯光。”
展临昭大步走了过来,接道:“咱们一番打斗,已惊动了整个三江书寓,此刻不再见强敌出现,只怕是别有阴谋。”
徐凤眠流目四顾一眼,道:“不错,咱们该小心一些才是。”包西道:“有了,咱们去拷问那两个丫头,问问她们究竟在闹什么鬼。”语声甫落,忽然南面屋门,响起了一声冷笑,道:“你们早已在我等包围之下,四面暗器,都是极为细小的淬毒之物,如若我一声令下,四面将一齐发动,尔等纵然本领再强一些,也难逃出那千百万密如骤雨。细若牛毛的暗器袭击,势必要被伤在暗器之下不可。”
徐凤眠不愿暴露身份,低声对展临昭道:“展兄和他答话,兄弟暗中观察一下情形。”
展临昭微微颔首,高声说道:“阁下是什么人?”
暗室又传出那人的声音,,道:“你不用问老夫是谁,尔等生死,已操在老夫之手……”语声微微一顿,高声接道:“眼下尔等只有两途可循,不是放下兵刃,束手就缚,就是死在各种淬毒暗器之下。”
展临昭心中暗道:就算是万督齐发,也未必就真的能把人给射死……但想到一百不慎,可能将招致对方施放暗器,一时间竟是不便接言。
那人不闻徐凤眠等答话,冷笑一声,又道:“这庭院房舍之中,到处都有埋伏,而且距离尺寸,早已算好,可以说没有一尺安全之地,尔等若想凭借武功顽抗,那是自取灭亡了。”
展临昭一皱眉头,低声说道:“徐兄,此刻咱们该当如何?”徐凤眠道:“看四周形势,他亦非完全是虚言恐吓,若他所说的是真,那确实不宜避开,为今之计,只有先行设法,退回咱们饮酒室中,再设法激他发出暗器,也好量情筹思破敌之法。”
只听包东的声音传了过来,道:“两位最好识趣一些,老夫一向不知怜香惜玉。”
徐凤眠等转目望去,只见包东左手牵着白莲,右手扣着绿萼腕脉,大步走了出来。
包西沉声说道:“老大,快退回去。”
包东摇摇头,道:“屋里不能停。”
展临昭道:“为什么?”
包东道:“他们要施放毒烟,咱们退回房中,那是自投罗网了。”
包西冷冷说道:“原来他们想把咱们诓回房中,施以毒烟相害。”
说话之间,包东已走到了几人身前。
展临昭低声说道:“这院落四周,满伏暗器,此刻咱们已陷入他们的暗器阵中了。”
包东四顾一眼,只见院落中一片平坦,除了地上青草之外,可以说是毫无可资藏身之地,不禁一皱眉头,道:“他们如要施放暗器,说不得只好借用这两位姑娘的娇躯,当作盾牌了。”
但闻北面一座房中,传出了另一个冷冷的声音,道:“尔等不见棺材不掉泪,不叫你们见识一下,大约你们还不肯相信了。”
徐凤眠低声说道:“四面都有暗器,不可大意,咱们各顾一面。”语声甫落,陡然向前跃飞五尺,抓住一具尸体,反身一跃,退回原地。
这一阵去来,不过是眨眼之间,当真是快如电光石火。
北面室中又传出一声冷笑,道:“我只想教尔等先见识一下,开开眼界……”语声微微一顿,接道:“放出飞鹞。”
一阵鸟翼划空之声,两只灰色飞鹞,由窗口飞了出来。
这两只鹞鹰,大约在笼中关了不短时间,出笼之后,立时振翼直上。
两只飞鹞,刚刚飞过屋面,忽闻一阵沙沙之声,灯光下,只见千百枚银线,闪闪生光,两只飞鹞,同时坠落实地死去,落地之后,竟然未再挣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