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萼冷笑几声,道:“你是死有余辜。”
双手陡然一抬,两道寒芒,疾向徐凤眠身上刺来。
烛光下,两把匕首幻起一片寒芒,笼罩了徐凤眠前胸数处。
她这出手一击,只瞧的展临昭和包东心中一凛,暗道:这丫头好快的手法,好奇幻的招数,心中轻敌之心,一扫而空。
徐凤眠一提真气,腿不屈膝的向后退了一步,便轻轻把一招避开。
绿萼怔了一怔,道:“你究竟是何身份?”
徐凤眠道:“一个小厮而已。”
绿萼冷冷说道:“阁下武功不在你们公子之下。”
徐凤眠道:“承蒙夸奖了。”心中暗暗盘算道:这两个丫头武功的确不弱,如不早些把她们制服,等一下强敌赶到了,内外夹攻起来,那时就更难对付了……忖思之间,瞥见那青衣小帽的龟奴,突然一跃而起,疾向包东扑了过去,手中寒光闪闪,竟然也拿了一把匕首。
包东冷哼一声,左手疾点那人右脉穴,右手平胸推出,一招穿心拳,击了过去。
这一击快速绝伦,而且攻守兼备。
只听一声惨叫,那龟奴疾退两步,一交跌摔在地上,鲜血涌出,身子挣动了一下,气绝而逝。
包东心中一直记着一刀之恨,出手十分狠毒,一击致命。
他一击震毙了那龟奴之后,左手已夺下了那人手中的匕首。白莲看那龟奴被包东一拳击毙,心中吃了一惊,暗道:这几人都是一流高手,实非好与人物。
徐凤眠借二女心神转注到那龟奴尸体之时,双手悄然套上了千年蚊皮手套。
展临昭望了那龟奴尸体一眼,冷冷说道:“两位姑娘如若还不知早日悔悟,这龟奴就是两位的榜样了。”
白莲冷峻的望了展临昭一眼,缓缓道:“外泊未必。”突然跃起,左右双手,各执一把匕首,疾向包东冲了过去。
就在白莲跃起的同时,绿萼也紧随跃起,扑向徐凤眠,右手匕首,迎胸刺去。
徐凤眠早已有了打算,眼看绿萼一刀刺来,右手一挥,疾向那刀上抓去。
绿萼心中暗道:我这匕首,锋利无比,就算你练过铁沙掌的功夫,也要伤在匕首之下,去势微缓,故意让徐凤眠抓住匕首,暗运功力,左右一摇。
在她想来,这挥手一摇,必可使徐凤眠断去五指,鲜血淋漓,哪知事情竟是大谬不然,对方抓注了匕首,不但毫无损伤,自己反觉得手中匕首,有如被一道坚固的铁钳钳住,竟是难再移动。
绿萼暗运功力,一挫腕,仍是无法收回匕首,这才知道遇上了生平未遇的劲敌,不禁大吃一惊,左手一挥,拍向徐凤眠的有腕。
徐凤眠心中暗道:这丫头可恶的很,非得让她吃些苦头不可,默运内力,陡然向前一带,夺过了绿萼手中匕首。
这时,绿萼的左掌,刚好劈下,啪的一声,正击在自己右臂之上。
但她武功不弱,在千钧一发之间,收住了劈出掌势的力道,手掌虽然击中在右臂上,但却是并未受伤。
徐凤眠左手疾收,快逾闪电一般,扣住绿萼的左肘关节,微一加力,绿萼骤感到骨疼如折,全身力道尽失,无能反击。
徐凤眠制住绿萼,转目望去,白莲和包东正展开了一场激烈绝伦的恶斗,白莲手中两把匕首,招招如电光石火一般,攻向包东要害大穴,包东全力反击,施展擒拿手法,空手入白刃,扣向白莲紧握匕首的双腕。
但那白莲刁滑异常,包东虽然尽出怪招,仍然无法擒拿住白莲的手腕,不过白莲那凌厉的攻势,已被包东压制了下去。
徐凤眠目注两人搏斗之情,心中暗道,再有十合,包东可控制全局,二十合内,可以夺下白莲手中匕首,但此刻形势不同,拖延时间,与我有百害而无一利,此非争名比武,何不暗助包东一臂之力。
心念一转,暗提真气,发出了修罗指力。
一缕暗劲,疾涌而去。
白莲只觉到右腿突被一股无声无息的力道击中,全身顿感麻木。
包东双手伸来,轻而易举的握住了白莲双腕,微一用力,夺下白莲手中匕首。
他阅历丰富,夺下白莲手中匕首,已自警觉到,可能是徐凤眠暗中相助。
白莲觉出腿上受击甚重,已无抗拒之能,也不再出手还击,任那包东出手点了两臂穴道,目光一扫徐凤眠和展临昭,道:“哪一个暗中出手伤了我?”
徐凤眠淡淡一笑,道:“正是在下。”
白莲道:“你用的什么武功?”
徐凤眠暗道:那花无欢知我学会柳仙子修罗指,那是不能告诉她了。当下说道:“随手一指而已。”
白莲望了绿萼一眼,道:“妹妹伤的很重吗?”
绿萼生性倔强,左臂关节,虽已被徐凤眠捏得疼彻心肺,但却始终不发一语,直待白莲相询,才摇首答道:“小妹并未受伤,只是被他扣住关节要害,无法挣动。”
包东突然举起手中匕首,尖利的锋芒,轻轻在白莲脸上移动,说道:“姑娘若是珍惜这如花玉容,那就据实回答在下的问话。”
白莲冷冷的望了包东一眼,道:“那要看你问什么了!”
包东道:“你们可是来自那百花山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