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此言当真？”“当时我就在母亲身边，真真是亲耳听到了！”

“六皇子可否告知奴才，瑜妃娘娘她说了什么？”“母亲断断续续地说了三句！”

“哪三句？”“钰儿！天师！秦娘！”

“娘娘开口之时，除你之外，寝殿内还有旁人吗？”“我记得，好像……好像还有一个婢女！”

“那婢女听清楚娘娘的话了吗？”“她离得稍远些，应该没有听真切！”

“可她亲眼看见你附耳倾听了，对不对？”“嗯！”

“为保瑜妃娘娘之性命、为保你在宫中安泰，六皇子断断要记住，万万不可对任何人讲出你听到的话！万万不可！”

“为何？就算父皇问起，我也不能说一个字吗？”“不能！万万不能！如何你说了，瑜妃娘娘便真真再也醒不过来了！”……

“六皇子！您还没答奴才的话呢！”“不瞒公公，母亲睁眼看到我之后，的确开口说了话！”

“娘娘说了些什么？”“钰儿！钰儿！母亲接连两声，唤了我的名字！”

“这样啊！”

说罢，楚公公站起身来。

“公公！母亲还能再醒过来吗？”承钰眼神一动，紧接着问到。“能……能！有皇恩庇佑、有太医妙手医治，待得来日，瑜妃娘娘定能康复如初！”……

当晚，看过皇后与承钰之后，皇上自绮华宫返回了承天殿。

“朕瞧着，承钰这孩子的眉眼越发像瑜妃了！”“呵呵！依奴才之见，六皇子的眼神真真是像极了皇上！”楚公公笑着说到。

才拿起龙案上的奏文，微微皱了皱眉，皇上又将其放下了。

“承泰……”“回皇上，二皇子起居如常、一切安好。”

“这些日子，他一直被朕囚在天牢之中，作为**佞之臣蛊惑迷心的皇子，他也算是受了重重的惩戒。”“是啊！眼见一日日冷了，二皇子的身子又一向娇弱；若皇上再不允他出来，怕是真会伤了根本啊！”

“哼！你倒是会替他周全！”

“明日吧！明日一早，朕就将承泰放出天牢！”“是！是！”

“他出来之后，命人伺候盥洗，再换上一身新衣裳；然后，你便带着他去一趟麟德殿吧！”“是！奴才遵旨！”

“为人之母，再没有比见不到儿子，更令人心碎的了！”“是！若能再见二皇子，德妃娘娘一定会……”

话说了一半，楚公公一下子停住了。

“朕乏了！去取朕的凝红丸来！”“是！”

“服下那凝红丸，朕便可求一夜安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