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母亲!”
再入麟德殿,见到德妃,承泰“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泰儿!泰儿!”
母子重逢,德妃的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
“母亲!是儿子无用!是儿子闯下了大祸!儿子不孝,是儿子牵累了您!”“只要泰儿平安,母亲就是死也能瞑目了!”……
看着德妃与承泰母子,早已在宫中见惯了祸福相倚、生死离别的楚公公暗生叹息。
“难得一见,娘娘与二皇子好生叙一叙吧!奴才去外面守着便是!”“多谢公公!”……
“母亲可知,毓亲王已然不在了!因为儿子,整个毓亲王府株连获罪,一夜败落、灰飞烟灭!”“你是皇子,为保你性命、为平朝中众意,皇上定会让毓亲王代罪啊!”
“儿子辜负了母亲的苦心,儿子……儿子对不住毓王!”
空旷的大殿之内,承泰瘫坐在地,声泪俱下。
“咱们落得如此境地,定是有人暗中谋害!”“谋害?”
听此言,承泰慢慢抬起了头。
“你本是好好儿的,为何一觉醒来便神志不清、昏蒙不知所语?这里面必有隐匿!泰儿,你告诉母亲,先帝祭祀大典前夜,究竟发生了什么不同寻常之事?”
“不同寻常?”“是!你细细地想一想,那一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太后,臣听闻,宫中的刘太医一向擅治脾胃之疾;经其细细调理之后,就连幼儿都是纳谷馨香、日渐健硕。”
“半个时辰之后,命刘太医前去为二皇子请脉!”……
“刘太医!对!那一晚,刘太医曾给儿子请过脉!”“刘太医?”
“正是!儿子本是到太后宫中问安,没曾想竟遇上了四王;闲谈之间,太后说知道儿子近来脾胃不适、正在用保和丸,之后,四王便顺势提到了善治中焦之症的刘太医;再后来,太后便吩咐下去,命刘太医半个时辰之后为儿子请平安脉。”
“四王?是四王在太后面前举荐了刘太医?”德妃紧跟着问到。“是!”
“皇上……皇上真真不该将四王放出澜息阁!他出来了,皇上的皇宫就乱了!”……
“回禀娘娘,奴才听闻,今日一早,皇上开赦了二皇子,还允其到麟德殿与德妃母子相见。”“早就料到了!再如何,承泰毕竟是皇上的亲儿子;皇上舍得了一个德妃,却断断舍不下承泰!”
此时,皇后穿针引线,正于碧色的锦缎上绣着一枝牡丹花。
“娘娘,既然二皇子被放出了天牢,那您要不要施以……”“本宫知道你的心思!于此之时,你是想让本宫垂怜于承泰,也好让皇上看在眼里、暖在心里!”
“奴才不周之思,还请娘娘指点!”
“还是再等等看吧!等摸准了皇上的心意,本宫再施恩惠也不迟!”……
傍晚之时,承坤奉召来到了承天殿。
“奴才见过忠王!”“姚护卫免礼!”
话音未落,这时,楚公公自内殿走了出来。
“奴才给忠王请安!”“公公快快请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