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所料不错,一番筹谋之后,毓亲王一系还是拥立你为储君;如此,太子之争,咱们就愈发有了胜算,而承坤则多了一个强大的敌手。”“是!有了亲王之助,儿子便更加能与三弟分庭抗礼!”
“泰儿,自承铭太子故去之后,你父皇便属意你为新储;只是碍于朝中各方情势,且顾及太后、皇后之虑,皇上这才迟迟没有表面决断!”“是!父皇筹谋,儿子不敢有异!”
“泰儿,你要牢牢记住母亲之言,比起承坤之显露锋芒,你定要韬光养晦、沉稳持重;太后虽并不爱重于你,你更要时常探望、尽心侍奉。”“是!儿子谨记母亲教诲!”
“儿啊!母亲为了你可以豁出性命,你一定要争气啊!”“是!儿子定不会辜负母亲!”……
回到寝殿,合衣仰卧床榻之上,承泰没有半分睡意。
“主子!奴才伺候您更衣就寝吧!”“一时睡不着,小良子,你且留在这儿陪我说说话吧!”
“主子,奴才刚刚温好了安神汤,您先趁热饮下吧!”“这安神汤虽不苦,却入口酸涩,我不喜欢这味道,还是先搁着吧!”
“若是不饮,奴才怕……怕主子您夜里歇不安稳啊!哪日德妃娘娘再问起来,奴才真真怕瞒不住啊!现在,一见了娘娘,奴才这心里直发慌!”“夜夜梦中惊起,醒后心魂不安;这样的日子,恐会一生相伴了!”
“主子,不会的!不会的!”“一次又一次,梦中,母亲指使侍女与永康宫之人勾连、暗中毒害康夫人之事被父皇发现;盛怒之下,父皇将母亲赐死,将我打入死牢;死牢之内,凄厉的哀嚎令人惊恐万分,而三弟就站在我面前一声声狂笑。”……
次日晨,承坤一早就来到了望春宫。
“儿子给母亲请安!”“坤儿,今日你怎的来得这样早?太后病重,为何不先去探望啊?”
“母亲,昨晚,父皇驾临永祥宫!”“你父皇对你说了些什么?”雀贵妃即刻问到。
“起初,父皇说十七叔极力拥立儿子为太子,当时,儿子着实被惊着了;可此后,父皇并未现愠怒,还对儿子讲了一番话。父皇说,父子连心,可当得储君之人必得是最最体察圣心之人!”“体察圣心?皇上此言寓意何在啊?”
“说出此番话之前,父皇告诉儿臣,自端王之子事后,毓亲王便与父皇生分了许多;父皇洞察毫微,遂对毓亲王起了戒心、多了几分防备。”“看来,皇上有心在暗示你啊!”
“暗示儿子对毓王严加防备?”“不!皇上疑心极重,且轻易不会转圜!昔年之事挥之不去,遗子之祸耿耿于怀;对于毓亲王,皇上不仅要防,更要先发制人、一击致命!”
“母亲,既然父皇有此意,儿子又该如何体察圣心而行呢?”“天佑我们母子!既然皇上有了决断,本宫之前的筹谋就能助得功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