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臣手足,皇上对王爷定是深念恩义的!否则,承恩有恙,皇上就不会命太医过府细细诊治,更不会将珍贵药材由楚公公亲自送达王府啊!”
鲍直如此一言,毓王爷不由地叹了口气,紧锁之愁眉微微舒展了些。
“敢问王爷,现下,承恩可已康愈?”鲍直继而说到。“劳将军记挂!用了刘太医所开之方剂,犬子已然康复大半。”
“嗯!这宫中的太医果真医术高明啊!”“是!太医院人才济济,犬子能得如此恩遇,本王甚为感念皇恩。”
“王爷既与鲍某人无话不谈,心中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将军尽管直言,本王洗耳恭听。”
“好!眼下,朝中最最紧要之事莫过于立储;此时,若王爷能顺从圣意,助皇上将最最钟意之皇子扶上储君之位;如此一来,纵是王爷昔日有过,也断断能将功折过,为社稷、为朝廷、为皇上立下大功一件啊!”
“可此事……”“不同于我辈之外臣,此事,唯有王爷这样的尊贵亲王才可置喙。王爷侍奉圣上多年,自是知晓皇上之心意的!”
“君心难测,如今,本王亦不敢轻易揣度了!”“何须妄而揣测?手足连心,王爷乃皇上的亲哥哥,定能感知一二的!”……
毓亲王走后,承汲自偏门出了将军府;随后,一路小心谨慎、前后顾盼,在日头最大的中午,承汲叩开了小院的门。
“宝天!”“紫云!”
“你怎的这会儿来了?我还想着,说不准,你会在哪天趁夜前来呢!”“思佳人心切,我等不到晚上了!”
“宝天,这几日,你在宫中可还安好?”“我一切都好!此刻,不是已经全须全影儿地站在你面前了嘛!”
说罢,承汲轻轻抚了抚紫云额前的发丝。
“夫人呢!”“娘在正屋呢!”
“带我去拜见夫人吧!”“嗯!”……
入得正屋,眼前,李夫人正端坐案前,手中还执着针线。
“娘!宝天来看您了!”
“晚辈姚宝天拜见夫人!”承汲跪行大礼。“是……是宝天啊!”
“娘!宝天是跪在您面前呢!”“孩子,快起来!快起来!云儿,快将宝天扶起来!”
与李夫人相对而坐,紫云给承汲端上了一盏清茶。
“晚辈早该来拜见夫人,怎奈宫中身不由己,这才致失了礼数,还请夫人恕罪!”“我怎会怪你呢?若不是你的缘故,我与紫云如何能安身于皇城!”
这一刻,望着李夫人,承汲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暖意;毕竟,李夫人来自栖云,那里曾是他全全亲情之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