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近日,您可去看过盼君公主?”雀贵妃随即引开了话题。“前几日,朕倒是去过一次!”
“似乎是五六日前,臣妾记得,皇后娘娘曾命奶娘抱着公主前去承天殿请安;当时,臣妾与德妃姐姐恰巧从殿前经过。看着公主的小模样,德妃忍不住想伸手抱一抱,可小公主很是有性子,就是不与她亲近呢!”“公主还小,自是会认生!”
“皇上,这可不一定呢!盼君公主虽与德妃生分,可见了姚护卫倒是十分欢喜呢!”“姚护卫?”
听雀贵妃之言,楚公公即刻看了皇上一眼。
“是啊!当时,姚护卫就在一旁,公主谁都不理睬,尽朝着他咿咿呀呀的,不知在说些什么呢!”“看来,盼君是与姚护卫有缘啊!”
“公主的奶娘还说呢,小孩子虽心智未开,却有着未脱的灵气;小孩儿冲着谁哭,那人八成是不吉祥;可若朝着谁笑,那人断断就是有福气的了!”
说罢,雀贵妃瞧了楚公公一眼。
“皇上,贵妃娘娘所言不虚!您有所不知,民间,但凡大户人家娶亲或是术业商贾之人收徒,事先,都会找个小儿代主家瞧一瞧即将进门之人。若小儿见了那人便哭或是举止反常,则证明此人不吉利,是否招进门则有待商榷;若小儿见了那人就笑,甚至颇愿亲近,那就证明此人很是祥和,定能给夫家或主上带来富贵安泰!”“都是些民间的流俗,至于有几分可信就不得而知了!”
“提到公主,臣妾还真真是想她了呢!”“嗯!朕也格外惦记着盼君!”
“皇上,若是方便,现下就命人将公主送到望春宫吧!臣妾逗着公主玩儿,皇上瞧着,也享一享天伦之乐!”“爱妃这个主意倒是不错!”
“楚维盛!”“奴才在!”
“叫奶娘将公主送到皇贵妃这儿来!”“是!奴才遵旨!”……
“章大人!”“三皇子?您……您怎的这身打扮,出宫到臣的府上了?”
“章大人,晚辈有一事相求!”“臣不敢!请三皇子直言!”
“今晨,父皇将姚护卫打入了天牢!”“姚护卫?”
“就是那个……”“是!当日,正是他避人耳目,引我悄悄入得暖阁密室;至此,我才真真切切听到了毓亲王的肺腑之言!”
“他一个御前护卫,怎会突然被打入天牢?”章大人微微皱了皱眉。“八成是受毓亲王的牵累吧!”
“他是父皇身边之人,若与我亲近、为我所用,于大计颇有裨益。”“三皇子的心意,臣明白!”
“姚护卫罪责未明、身陷牢狱,还请章大人多多关照,让其少吃些苦头!”“三皇子安心,臣自会妥当安排,不叫他受委屈便是!”
“不过,姚护卫乃毓亲王举荐之人,他为何要让三皇子您亲耳听到毓王的不敬之词呢?难不成,他是刻意想让您与他的旧主结下冤仇?”“毓亲王之势愈见衰微,姚护卫是个精明之人,定会为其日后寻条出路!”
“他是御前护卫,在皇上身边岂不是他最大的出路?”“眼下,父皇在,他自是能倚靠着天下最大的主子!可以后呢?父皇当真能千秋万岁吗?不瞒大人,我已然私下问过刘太医,他亲口告诉我,父皇脉系混乱、时而无力,怕是已然营血有伤、暗藏内疾了!”
“臣思虑不周、语出有失,还请三皇子恕罪!”“大人何罪之有?来日,若我袁承坤登得大位,断断不会忘了大人的辅佐襄助之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