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何人?”“姚护卫不必惊慌,小人乃将军府的差役。”
“荒唐!我乃堂堂御前护卫,何需惊慌!”承汲故作镇定地说到。“小人失礼了!若姚护卫不急着回宫,将军想请您到府中略坐一坐。”
“本就是奉皇命为鲍将军送赏,既然将军有所见教,我姚某人必当从命。”“姚护卫请!”……
到了地方,承汲随两位差人入府,小同子则好吃好喝地被安顿在府中另一处。
“奴才见过将军!”“这是在我的府邸,不是在皇宫,姚护卫无须拘于礼数。”
“姚护卫上座!奉茶!”“多谢将军!”……
屏退左右,这时,正厅之内只留下鲍直与承汲两人。
“敢问将军,将奴才带入府中,可是有何指点?”“哈哈哈哈!何来指点?不过是觉得与姚护卫有缘,遂请入府中,以求诚心相谈。”
“将军如此抬爱,奴才愧不敢受!”
“方才……”“方才,离开将军府,奴才去会了一位故人,一位来自栖云的故人!”承汲即刻说到。
“姚护卫多心了,我不是要……”“没曾想,将军竟派人暗中跟随奴才!”
“故人所居的小院子着实不寻常,否则,又怎会劳动毓亲王府之人时常探望照料呢?姚护卫乃毓王爷举荐之人,今日此去,怕也是王爷的意思吧!”
听闻此言,一时间,承汲无言以对。
“姚护卫乃皇上近身之人,该在承天殿尽忠侍奉;可眼下,你在宫外的所行所为却颇有恋旧主而不忘之意啊!”“奴才曾受毓亲王保举之恩,自然心中万分感念;可自从入宫之后,奴才便全心全意侍奉圣上,断断不敢有二心!”……
站起身来,鲍直缓步朝正厅门口走去。
“此刻大门紧闭,这里只有你我二人!我想问一问姚护卫,侍奉圣上这么久,你可知晓皇上的心意啊?”“奴才愚钝,皇上的心思也只能试着揣摩一二。”
“那日入宫面君,皇上命我全力追拿罪臣之子。一日不见端亲王的儿子,皇上就一日寝食难安。”“宫中昔年旧事,奴才不甚明了;其中万般裹挟牵连,奴才亦无缘而知。”承汲冷冷回道。
“从前,为安抚圣心,毓亲王献上了一个假的、死了的袁承汲;这样的欺君大罪,皇上断断不会放过的!只不过,眼下尚不是时机,皇上姑且不愿取了他的性命!”“鲍将军虽还朝不久,却耳目灵通、辨识有术,难怪会在诡诈的战场之上屡建奇功!”
“如今,追查袁承汲之命落在了我身上;我不能像毓亲王一样,让皇上整日悬心;我要捉到真正的袁承汲,好让圣上自此心石落地、高枕无忧!”
“这本是前朝之事,将军无需告知奴才!若将军没有别的吩咐,奴才这就告退了!”
说罢,承汲起身行礼。
“且慢!奉命缉拿罪臣之子,还要姚护卫鼎力相助!”“将军要奴才相助?”
“是!”“奴才如何能相助?”
“正如天师所卜,活着的袁承汲终是捉不到了;不过,一个死了的,却可以让皇上深信不疑。”“奴才听不懂将军所言!”
紧跟着,鲍直走到承汲近前,神情凝重地说到:“姚护卫,将你随身多年的血玉印献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