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望着鲍直炯炯的目光,承汲不知所措。
“你……到底是谁?”“一别二十余年,虽容颜更变,但你骨子里透发出的神韵却未改分毫!”
“你是……”“我就是当年与你一同发配南宏的卫哲!”
“卫哲!你是卫哲?”
承汲大惊,一时间竟也不知是喜是悲。
“没错!鲍直就是卫哲,卫哲就是鲍直!”
“卫兄,万万想不到,时隔二十余年,这辈子,你我还能有缘在皇城相聚!”“是啊!只不过,时异境迁,昔年罪徒,一个成了还朝的将军,一个成了入得皇宫的御前护卫!”
此时,承汲不禁长舒了一口气。
“承汲,我能这样唤你吗?”“我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听到这样亲切的一声唤了!”
“无论如何皇上都不会想到,此时此刻,皇城之中、将军府内,罪臣之子袁承汲已活生生在眼前了!”
听鲍直之言,承汲的脸上露出了无奈的苦笑。
“我还活着!可我的亲皇叔依旧要赶尽杀绝、永除后患!”“所以,身为臣子,你我定要遂了皇上的心愿!”……
“娘,您怎的起来了?”“娘做了个梦,梦醒了,就再也睡不着了!”
“娘梦见什么了?”紫云笑着问到。“梦见娘有了个儿子,清秀俊朗、风姿出众。”
“呵呵!娘莫要心急,您就快有半个儿子了!方才,在您熟睡之时,宝天来过了!”“宝天?他……他来看你了?”
“今日,宝天是偷着从宫中出来的!对了,他还叮嘱说,不能让毓亲王府之人知道他来过!”“是这样啊!”
紫云搀扶着,李夫人走下床榻,于桌案前缓缓落座。
“娘,您先饮些茶、润润喉!”
手握茶盏,宜人的茶香与温热令人心暖而安。
“紫云,若哪日宝天再来探望,娘定要见一见他!”“那是自然!”
说罢,紫云嫣然一笑。
“娘自知时日无多,不能陪伴你太久;若不将你托付给忠厚之人,娘死不瞑目啊!”“娘!您又讲这样的话!故意叫女儿伤心,是不是?”
“紫云,既然宝天叮嘱了,你可定要记在心里,切莫对外人有一丝言语吐露。”“嗯!女儿记下了!”……
返回承天殿,石阶之上,雀贵妃正撑着伞在殿外候着。
“奴才见过皇贵妃!”“姚护卫请起!”
“姚护卫可是出宫去了?”“回娘娘,奴才奉圣上之命出宫送赏,谁知回来的路上,马儿突然受惊,奴才不慎跌落;亦是费了好大功夫,这才御马而归。”
“姚护卫可伤着了哪里?”“多谢娘娘关怀,奴才无恙!”
“你是御前护卫,君王安泰断断少不得你啊!”“奴才谨遵娘娘教诲,定当尽心竭力侍奉皇上!”
话音未落,这时,楚公公自殿内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