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不敢?朕已然许了你,你还担心什么?”“臣酒后失言、一时唐突,还请皇上恕罪!”
九王爷伏地叩首,引得一众大臣纷纷下跪;本是一堂喜庆,却骤然成了龙威之地。
“九王,你起来吧!你们都起来吧!”“臣叩谢皇恩!”
“九王既挑不出,那便由朕来选一人吧!”
“鲍将军!”“皇上!”
“请将军为朕的御前护卫审色相神吧!”“是!臣遵旨!”
“姚护卫!”“奴才在!”来不及思量,承汲即刻回到。
“到鲍将军近前来!”“是!”……
暗自沉下一口气,承汲稳稳而行,直至鲍直身前。
“奴才见过将军!”“姚护卫免礼!”
“久闻将军大名,今日蒙皇上眷顾,能得将军之视,实乃奴才之大幸!”“姚护卫言过了!”
缓缓抬起头,这一刻,承汲与鲍直四目相对。
就在彼此眼神交汇的一刹那,不知为何,承汲心底的忐忑竟消去大半;从鲍直的目光中,他寻不到沙场征战之烈、捕不到朝野争斗之险,反而察觉出了一种难以言表之情;那种情若近若远,近得触手可及,远得恍如隔世。
片刻之后,皇上开口了。
“一番审视,将军可有察断?”“回皇上,臣已有初判。”
“请将军直言!”“眉清而秀文可彰,目明灵透武堪强;本是珠玉石中藏,一朝识得伴君王。”
“哈哈哈哈!妙!将军以绝技出绝句,真真是妙啊!”“臣君前现拙,还请圣上宽宥!”
“楚维盛!”“奴才在!”
“传朕旨意,加封鲍直将军为永定王,赐金银各二百,拨官奴四十!”“臣叩谢皇上隆恩!”
“臣等恭贺永定王!”……
亥时,承天殿宴饮毕,众臣散去。
皇上饮酒不少,回到寝殿之后便沉沉睡去。
殿门外,承汲与小同子靠在梁柱边、席地而坐。
“入夜了,你们怎的还不回去歇着?”楚公公跨出殿门问到。“师傅,夜深了,难得外面凉快起来,且让我们透透气吧!”
稍稍顿了顿,小同子接着说到:“宝天啊!方才,大殿之上,将军为你相神之时,我着实替你捏了把汗啊!”
小同子此言一出,楚公公即刻重重地拍了他的脑袋。
“哎呦!师傅,您……您这是做什么呀?”“做什么?天气凉爽起来,你倒讲起胡话来了!你替宝天捏什么汗呀?宝天本就是忠孝之人,难道还怕他相看不成?”
楚公公这句话立刻警醒了小同子,这时候,他才意识到自己的失言。
“无妨!公公莫要怪罪,小同子也是好意,怕那鲍直会对我出言不益!”承汲连忙说到。
“哎!朝堂之上、宫廷之中,有多少人因一言而腾达,又有多少人因一言而丧命!我久侍宫闱,这样的事真真是见过太多太多了!”
说罢,楚公公无奈地摇了摇头。
“今日近身一观,鲍直将军端秀俊朗,想必定为中正之人,得其在朝中,则可期成忠义之清流。”“但愿如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