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护卫留步!”
迅速抹了抹眼泪,承汲转过身来。
“还有何事?”“有一事,我思来想去,还是觉得要告知姚护卫。”
“请讲!”“李广耀入殓当日,在重重逼问之下,他徒弟小唐讲出了一件事。”
“逼问?”“不过是借他的小儿子予以胁迫,逼其讲出些隐藏之事。”
“胁子令父,畜生!”“呵呵!我知道,你姚护卫乃正人君子,必然视我辈为下作之徒。”
稍稍顿了顿,方寻接着说到:“小唐,不,你师哥说,曾无意中听李广耀提及,你有一随身之物,仿佛是一枚玉印。”
对方此言一出,承汲当即惊住了。
“我是有块美玉,不过不是什么玉印,而是女儿家送的定情信物。”承汲故作镇定地答到。
“得知此事之后,我将其先行回禀天师;然而,就在入殿面君的前一刻,天师突然不允我如实道出;询问缘由,其只答——有犯忌讳。”
“天师固然位高德重,可皇上才是天下之主;你怎会据实不报、弃明而投暗,不去邀功请赏呢?”此时,承汲故意发问。“呵呵!皇上是天子,自可以恩惠赏赐;不过,他离我太远了,断断保不住我的命,亦根本不会在意一草芥之生死;可天师就不同了,上能通天、下可触地,与我而言,这样的人更加不能违背。所以说,为了赏赐便草草送掉性命,这样的愚蠢之事我断断不会做!”
“识时务者为俊杰,方兄果然不俗;方才兵刃相见,失敬了!”“无妨!能与御前护卫交手,实乃鄙人之幸;即便成了刀下之鬼,也算死得其所了!”
“姚某人恭送方兄!”“姚护卫保重!”……
自安贞门返回承天殿,一路上,承汲暗自思量:以天师之谋,玉印之事,他断断不会不猜疑其中玄机,可他为何要阻密探向皇上禀报呢?是恐密探所言不实、查无对证,还是在刻意隐瞒什么?难道,倍受皇上倚重的天师在暗中庇护自己?……
一路忐忑,承汲跨入了承天殿门。
“公公!”“你这一去时间可不短啊!幸好皇上没有传你!”楚公公说到。
“奴才路上遇见了如玉姑娘,多说了几句,遂有些耽搁了。”“如玉?这小妮子,人不大可机灵着呢!”
“公公,皇上可歇下了?”“刚刚送走了德妃娘娘和二皇子,眼下,天师还在殿内。”
话音未落,这时,大红色的殿门启开了,天师从里边走了出来。
“楚公公!”“奴才在!天师有何吩咐?”
“不敢!皇上说要饮盏枸杞菊花茶,劳烦公公即刻送进去!”“是!多谢天师指点!”
“奴才见过天师!”承汲紧跟着说到。“哟!姚护卫回来了!今日代鄙人接收法物,真真是有劳姚护卫了!”
天师神情自若,瞧不出一丝异样。
“天师太过客气了!能侍奉天师,这是奴才的福分!”
说着,承汲将手中包袱交予天师。
“方寻已然走了?”“是!奴才好生送走了!”
“他可有什么话托姚护卫转告?”“方兄请天师在宫中多多保重,凡事他定会遵天师之教诲,绝不敢有丝毫违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