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里面是我私藏的冠顶红,你把它收好!”“三爷!您为何非要饮下它?您是我在这世上的亲人,您为何要狠心离去,独留我一人!”
“拿好它!与那锦囊放在一处,紧要关头可保全性命!”“三爷!”
“定要收好!”袁守鑫再次叮嘱到。“是!是!”
“能再见主子,能亲眼看到长大成人、雄姿英发的袁承汲,老奴死而无憾!到了阴曹地府,见了端王爷,老奴也可复命了!这条黄泉路,老奴总算走得安心了!”
残破的身躯渐渐变得无力瘫软,袁守鑫倚靠在承汲怀中,气息已然不平。
“把……把我放在地上吧!你快些走!快些走!”“不!我不走!”
此刻,承汲泪如雨下。
“快……快离开!若是叫旁人看到了,你便要引祸上身了!”“不!我不能丢下您不管!”
“走!快走!”
忽然,袁守鑫用力推开了承汲。
“三爷!”“走啊!”
“三爷!”
这一刻,承汲跪倒在地;他心中满是仇恨与悲愤,却又不能毫无保留的发泄出来。面对将死的恩人,他甚至不能放声大哭,而只能压抑着、按捺着,让泪水无声地倾泻。
“三爷走好!三爷走好!我袁承汲指天誓日,定会将昔年之事查个水落石出,定要让爹冤案昭雪,让整个端亲王府再见天日!”……
深深的跪拜之后,承汲头也不回地跑出了宝怡斋。
他拭干眼泪,尽量平复心底的波涛汹涌,断断不能让任何人察觉出半分异样。
走了没多远,承汲迎面遇上了毓王爷。
“小人见过王爷!”“宝天,快快免礼!”
“怎的一个人到这僻静处了?”“见过王妃后,小人本是要去后花园瞧一眼承恩的,可一时旧思难抑,便想在府中好好走走。”承汲稳稳地答到。
“本王知晓你的心性,你自是个长情念旧的。”“是!以前在栖云,师傅就曾讲过,说我念旧事、性优柔,怕遇事会踌躇不决。也许,我还真真不是什么杀伐果决之人,也断断难成大事!”
“你这么说便是妄自菲薄了!你入宫不久便颇得圣意,这可是极为难得的,本王没有看错人!”
听了毓王爷的话,承汲勉强笑了笑。
“王爷,六夫人既已故去,您要节哀顺变、保重贵体,为着王府的变故,皇上对您很是关切!您乃圣上倚重的股肱之臣,万万有不得闪失!”“是!多谢皇上惦念!”
“时辰不早了,已然见到了您与王妃,小人这就准备告辞了。”“何必急着走呢?用过午膳再回宫吧!”
“多谢王爷美意,小人这就回宫复命去了!”“好!也好!那本王就不强留了!”……
遵照毓王爷的吩咐,黄总管将承汲一路送到了王府门口。
“多谢总管相送!”“哪里话!送一送姚护卫,这是奴才的荣幸!”
就在跨出大门之际,府中一个下人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