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紫云小姐!”承汲立刻回应到。“数日不见,你似乎清瘦些了。”
承汲刚要继续搭话,李广耀连忙上前一步说到:“承蒙小姐记挂,我这徒弟是有些瘦了;学徒是苦差事,难免略见清减。请小姐代为向四夫人问安!老爷,鄙人这就告辞了!”……
没同紫云小姐讲上几句话,李广耀便略显匆忙地辞别了李府。
驾马车回去的路上,承汲心中充满了万般想念与不舍,但碍于师傅先前的一再提醒告诫,他不敢有丝毫表露……
“师傅,您歇息吧!”
到了家,照往日惯例,承汲将李广耀榻边的茶壶装满热水之后,便准备退出去。
“慢!宝天,你先不要走,为师有话要讲。”“师傅!徒弟知晓您要叮嘱什么;您放心,我断断不会有非分之想的。”承汲当即回到。
“非也!”李光耀摆了摆手。
“为师不是要训诫你什么,而是想问一问,冠顶红的取用,一步步你是否都记下了?”“记下了!记下了!师傅用心所授,徒弟不敢不牢牢记住。”
见师傅所言之事并未涉及紫云小姐,承汲暗自舒了口气。
“师傅,您今日真真是厉害!您这独门手艺,就连皇城中人都赞不绝口。”
听了承汲的话,李广耀并未作声。
“师傅,若是五爷真招您入皇城侍奉,您会答应吗?”“不会。”李广耀稳稳地答到。
“我明白!皇城乃是笼中之地,师傅闲云野鹤、不耻富贵,自不愿沾染是非、置身泥淖。”承汲道出了自己的推测。
“不!这一回,并非为师不愿赴皇城,而是……那个五爷再也没机会召我侍奉了。”说罢,李广耀饮下了一盅茶。
“没机会?您的意思是……”承汲一时不明,遂继续问到。
“从栖云赶至皇城,快则四日,慢则五六日;若为师掐算无差,恐入城之际,便是那五爷的丧命之时。”“什么?师傅,您说什么?”
这一刻,承汲只觉得脊背一阵发凉。
“实话告诉你吧!方才李府宴饮,那是特意为五爷所设之夺命席,而那三入冠顶红的极品汤羹便是送他上路的断魂酒!”“断魂酒?师傅,您……”
接着,李广耀道出了其中隐情:“李府的上人便是皇城之中的毓亲王;毓亲王是李老爷在城中的靠山,而李府则是毓亲王在城外的密探爪牙。原本,五爷同李老爷一样,都是毓亲王的亲信,甚至比李老爷根基还要深;可后来,不知其何处有失,竟惹怒了自己的主子。眼见手下知之甚多、倚功造过,为防其日后为患、反恩成仇;于是,毓亲王便暗示李老爷,教其将五爷邀至栖云府中,杀之而后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