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我又问他说:“听你这么说,你看到什么了吗?”
方庸慎重地点点头,道:“我刚在洞穴里瞥见一条粗长的尾巴,走近一看又消失了。我想估计是某种的隐居在洞穴中的动物的尾巴。”
“长什么样呢?”炑十墓问。
方庸想了下,说:“长而黑,上面长着一节一节的鳞片,有点像乌龟的壳,它的尾巴,我看到的那段,就有我一条腿粗了,估计个头也不会太小。”
“那是什么东西?”王昊叫道。
方庸好笑地看着他,说:“我也不知道,当我看到的时候跑过去它瞬间就不见了。”
“你确定你没看错?”他又问道。
“你以为我是啊一啊!”他不屑地说。
我蹬腿就踹了他一脚,“好好说话!”我说,虽然我是老看到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可每一次都是真真实实存在的。
“哈哈。”他大笑两声。轻松愉快地说:“今天我们好好休息,明天我带你们去看看发现尾巴的地方。”
“你告诉我在那里,我先去看看。”炑十墓说,要让他等到明天是不可能的,自方庸告诉我们这个消息后,他早就坐立不安了。
方庸迟疑不决,不知该不该告诉他,他看了看我们,炑十墓又追问道:“在那里呢?”
“第三个洞里。”他拿过王昊手里的地图,指着自己经过的洞穴,从我们所在的位置往南直行再转右遇到的第二个洞。“你现在去那它也不见了。”他收起地图说。
“没关系,我只是去看下而已。”炑十墓说着站起身,径直往洞口走去。
我本想阻止他,后又觉得没什么,正如方庸所说的,怪物已经离开了,去看一下也没什么。
“可别迷路了。”周洁冲着他的后背说。
“嗯。”炑十墓应了声,就消失在洞口。
他走了以后似乎缺少了点东西,像木桶少了板块一样让人感觉不自然,周洁变得神经兮兮的,时不时地就要往他离开的洞口张望。
方庸也忐忑不安,脚不停地抖着,我们只在等他回来,因为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不安。于是我便问他说:“小侄子,干嘛呢?”
“什么?”他不解地看着我问。
“你看上去很不安。”我着靠近他,烛光照得他脏兮兮的脸熠熠生辉,他变得越来越有男子汉气概了,纵使他看上去很不安,表情却依旧是坚定的。
我把他乱糟糟的头发往下压,他不听话的头发一下又冒起来,像草堆一样。“你得剪头发了。”我说。
“我回去剪。”他笑着摸摸头,问道:“你说他会不会一走就不回来了?”
原来他担心的是这个,我摇头道:“不会,他肯定不会。”
“我不是说他会抛下我们。”他脸一红,觉得抛下这个词用的不好,又改口说:“我是说他不会违约,我是在想,他会不会找不到回来的路。”
“不会吧。”我惊异地说。“就几个洞而已,不至于迷路吧,再说他也会做记号啊。”
他依旧担心地摇摇头,说:“不一定,这里地洞在改变,当我走到第四个洞的时候,发现那里的泥土很腥很松,是刚挖的洞穴,洞壁上还留着爪印。”
我一听差点就跳起来,连声责问道:“这件事你怎么不说?”
“我没想到他会去。”他说。
“那他去的时候就该阻止他啊!”
方庸站起身来,说:“我去找一下他吧。”
周洁一直在旁边听着,一听到方庸说要去找炑十墓,连忙也跟着站起身,说:“我跟你一起去。”
方庸低头看着我,我便对周洁说:“他一个人去就行了,你就在这里等吧。”
“啊庸是不可能将十墓叫回来的。”周洁看了方庸一眼,斩钉截铁地说。
我本想说,你去也不可能啊,炑十墓没让自己满意,不管你怎么劝他都不会回来的,但看她心意已决的模样,我知道阻止她也没用,就只能嘱咐方庸看好她。
“小昊,你去吗?”我问王昊说。
他一个人无聊的坐在蜡烛旁边看地图,头也不抬,口气不善地说:“不去,多大的人了,还会迷路,说出去真是笑死人了。”
我尴尬地对方庸笑了笑,他便跟周洁一块走了,等他们俩在洞口消失后,王昊才大声地叹了口气。
我也不知该怎么安慰他,只觉得他说得挺有道理的,周洁就是杞人忧天,让我下水里救他也是,炑十墓怎么也是个活了几千年的人,怎么可能会因为一点水就出问题呢!
不知不觉,我也叹了口气,我转身钻进帐篷里,隔着帐篷对着王昊喊道:“小昊,我睡觉了,他们回来你再告诉我。”
“哦。”王昊有气无力的回应道。
本来很疲惫的我不知怎么的在帐篷里老是心神不宁,翻来覆去都睡不着,总感觉有什么事要发生一样,心跳时不时的变快,好不容易压制住了,眼皮又跳个不停,折腾了好一会,把我弄得实在是受不了了,我便从帐篷里走出来,无精打采地坐下帐篷外的空地上。
王昊抬头看了我一眼,又低头看自己的地图,说:“梦游吗?”
“醒着呢!”我说。
“你这觉醒得可真快。”
“是睡不着。”我白了他一眼,看着他专心致志的模样,忍不住想捣乱,就向他靠近,问道:“瞧出什么端倪来了没?”
他摊摊手,把纸张折起来,无奈地说:“没有。”
“唉。”我故意大声的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