俯身为坐在床上的苏厄系上衣领口的最后一颗扣子时,忽然无意间瞄见这家伙泛白的嘴唇,当下一怔,手下一瞬就贴在了苏厄的额头上。
这般笑着的人儿,额头竟是无比滚烫......
杂七杂八的思绪全都抛却脑后,思索了片刻后让苏厄一躺。铺起被子就要盖上,右手腕突然被握住,弥诗抬头看像苏厄,眼中的那份担忧已然暴露无遗。
苏厄笑了,说道:“阿诗......你要去哪?”
弥诗不敢看他,别过头就要走,可手腕被钳住,明明没什么力气,弥诗却没有使力挣脱,无奈道:“先休息吧,我去给你买药......很快回来。”
“是吗,哈哈,你能不能再陪陪我......就一会,陪到我昏就好了......”
这般孩子气让闻言的弥诗真是又怒又急,回过头就要冲着苏厄大吼,那人儿却是先道:
“拜托.....拜托阿诗了......”
沉默了半晌,最后是没有说话。而苏厄见弥诗坐在床边,没有了要走的意思后像个孩子一样的笑了,眼皮放松后渐渐沉了。
......
屋子门外,夕阳西下。过道里的弥诗回首看向苏厄躺着的那间卧室,缄默后,少年蓦然一笑。
似是红颜祸水认命一般。
笑得闭月羞花,此景堪称绝伦。
郎君安是此间人?
弥诗将苏厄随手丢在茶几上的钥匙放进口袋里,关上了门。
正是:
既是蟠桃认知己,何妨迁就结发妻?
他时两杯知心酒,再把此时起笑提。
......
苏厄突然从梦中惊来,不知为何满头的虚汗,看过过头去身旁已是空无一人。穿着粗气,强撑着坐了起来,颤颤巍巍的下了床,扶着墙走到了客厅,从地上弥诗那湿漉漉的衣服的右口袋里掏出一把带鞘的小水果刀,上面还留着血迹。
摇了摇昏昏沉沉的头,这一摇反而更难受了。昏厥的感觉上涌,人径直往地上栽了去,幸好最后即使用手壁强撑住,肘关节炸裂的痛觉让苏厄不自觉呻吟了出来。
扶着茶几爬起,拿着那把刀艰难的进了厨房。
用冷水冲去了血迹后拿起抹布擦拭着刀柄,抹布放下,左手无力的握了握后放回那只挂了两把刀的刀架,最后进卧室强行睁着眼拿了件凑合着的大衣一披就跑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