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实际上,由于缺乏交战,使得每个将士可分到的战功就少了不少。
想到越来越近的单于庭,所有的东胜军将士都喂饱了战马,竭力向单于庭驶去。
东胜军虽是侧翼辅助,但主将孙建的翁婿关系摆在那里。上阵父子兵,打虎亲兄弟,新始军没有道理会将贡献单于庭这个一个大饼,一个人吞下。
东胜军的所有士兵都很清楚这个道理,不清楚的,在各自所属将领的暗示下,也逐渐想的透彻。
何况此番去往单于庭的东胜军骑兵足有五万之中,几近于两倍与新始军。这么庞大的队伍,想要做点什么,有人想要拦也拦不住。
与新始军和东胜军对比,中路的苏宪军队,显得窝囊多了。主将犹豫无能是一方面,冬日的连番大雪,阻断了补给,是另一方面,使得失败在所难免。
而他们之前对于匈奴人压制所形成的战果,终还是交给了另外两支兄弟部队。
苏宪最为自责,看着周围士气低沉的将士们,再望了眼前方的战场,他的嘴唇和许多军中将士一样,因严重缺水已变得干裂,接着默默的叹了口气:“我军后撤两百里!”
“撤!”
大军的撤离令远方正在来回巡视的匈奴斥候有些吃惊,他们没有想到新军竟然走的如此干净利索。因为撤离匆忙,一些掉落的兵器都没有捡拾。
消息传回传回单于庭,大单于呼韩谢并没有那么乐观。早上他已得到了斥候传来的消息,东西两路,各有数万精锐的新军骑兵来袭!
显然,对方是来打单于庭。现阶段,驻留单于庭周边,与新军中路军交战数月的匈奴人早已困乏。
从新国的角度看,及时的撤离中路军,以另外两支部队前来决战,无疑是最明智的选择。但于匈奴而言,到来的将是灭顶之灾。
新军有东西两路军团的援助,可匈奴呢?
答案是没有。
难道他呼韩谢要亲眼看着手下剩余的十万匈奴人全都战死吗?
所以当匈奴的部落首领,于当日被召唤单于宫中后,都能看到大单于脸上的忧虑。
“新军来了,东西两路,合计有十万之中,外有退守、随时可能进攻的四万新军,对于单于庭将士巨大的威胁。”
宫殿内,出现了短暂的安静。
中午才得到消息,新军退了。还没过上两个时辰,你就告诉我新军卷土重来,还多了数倍之敌,这是开玩笑吧?
大单于显然不会开玩笑。
左渐将王卡鲁里目露果决道:“单于,卡鲁里请命,率所有部落之人,于东侧阻击到来的新军。”
呼韩谢没有说话,他把目光望向了大殿中的其他人。
大当户,右日逐王,还有呼韩家族子侄担任的左右谷蠡王……
很可惜,除了左渐将王出声外,其他人都下意识的垂下了头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