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世陵开门见山,他轻吐了口气:“若是不交代,严刑拷打!”
陈玉清一直沉默着,眼神却从未在君世陵的身上离开过。
“还不说话!来人上刑!”
君世陵被陈玉清的眼神盯得发毛,语气一狠的:“大刑伺候,看你还不招供!”
陈玉清阴柔的笑了笑,倒是不惧怕酷刑。
郝连宸坐在一侧,轻轻的摩挲着椅背,他看着陈玉清,越瞧越觉得陈玉清这人奇奇怪怪,哪里不大对劲。
“慢着!”
郝连宸见枷锁被扛了上来,眼神中带了些威严:“大刑伺候,则屈打成招,陈玉清,本王虽对你并不了解,可是瞧你也是堂堂男子,一手好毒术,为何做出如此伤天害理的事情。”
陈玉清的目光这才慢慢的转移到了郝连宸的身上,他朝着郝连宸稍稍看了一眼。
始终不开口的陈玉清这才低声道:“伤天害理?我做的,我承认,不懂宸王殿下的意思。”
“宸王妃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下毒,即便不是你下毒,那你为何又要为凶手提供毒药,我瞧你也并非贪财之人吧!”
陈玉清特别像是病入膏肓的人。
郝连宸真怕随便一个刑罚都能将陈玉清置于死地,否则他还如何就揪出宁拂尧的尾巴。
“我所炼制的毒药是不是很厉害!”
陈玉清忽然抬起头,语气大了几分,他笑了出来:“哈哈哈,你们这些俗人庸人,解不开毒药就像置我于死地,我死了,你们也无法解毒,你们不敢杀我!绝对不敢!”
“谁说不敢!”
君世陵猛地一拍惊堂木,他神情严肃:“陈玉清,你还当你的毒无药可解么,本殿下告诉你,李大人已经将解药研制了出来。呵,宁二小姐中毒不深,喝了解药,体内的余毒已经清理的干干净净,你还以为自己手中有什么把柄?”
“不可能!”
陈玉清的面容中有些错愕。
君世陵再次一拍惊堂木:“本殿下从不说虚言。”
陈玉清双手猛地捏拳,那孤傲的态度也渐渐的扭曲起来,怎么可能呢!
那日,宁拂尧寻上自己,说外头的人知道毒药是他研制,更有人猜到是他们联合将韶华长郡主从宁国公府掌事小姐位置上拉下来。
只要先洗清宁拂尧的嫌疑,再又宁拂尧为自己开脱,这事儿就能蒙混过关。
陈玉清是出来避避风头的,可谁晓得,第二日,宁拂尧竟然将全部的过错全部都推脱到了自己的身上。
陈玉清惊诧,更想不到宁拂尧如此小人!
陈玉清看着君世陵,君世陵是知晓他与宁拂尧所做的一切,他的默许不就是在为宁拂尧做庇护么?
可陈玉清见君世陵这态度……
不对!
陈玉清猛地站起身来,作势朝着君世陵冲了过去。
“今日给我送信的人,并不是宁拂尧,而是您,太子殿下,是你诱惑我从府中出来,再继而抓我!你到底是什么目的!怎么想保住宁拂尧,就不惜出卖我这个无辜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