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没有脱过男人的裤子?”那个男人眼睛里满是调侃,戏谑道:“我是病人,你不把我的裤子脱下来,怎么给我换药?我要是残废了,不是要一直待在你家里了?”
景云樊气得发抖:“你手又不是不能动,干嘛不自己脱?”
那个男人摊开双手,很无奈的样子:“可是我一出力身上就痛啊。”
景云樊本想说你刚才抓着我的手那么有力,怎么就不痛?可是看着他那张英俊的脸上邪邪的笑,心就像被他魅惑住了一样,竟然鬼使神差的就真的伸出手去解他的皮带。伸出的手一碰到他的皮带扣景云樊就惊醒过来:我这是在做什么?
她连忙将手抽回来,一张脸红得要滴出血来。
那个男人看着女孩的样子就知道她要退缩,不等她的手抽回去就一把按住,哑着嗓子轻轻说:“帮帮我……”
男人的声音低沉又有磁性,让人有种不能拒绝的力量。
景云樊踌躇了半天,终于咬了咬牙,一狠心,低下头,动手将裤子慢慢褪下,刚刚露出了里面的四角裤,只看了一眼,她的脸就一阵阵滚烫。
看着身下的女孩慌乱紧张的脸,那个男人一阵兴奋,他心里正在邪恶的想着,怎样把她压在身下尽情的蹂躏,嗯,估计她会反抗、会尖叫的,不过没关系,只要自己压着,她就挣扎不了多久,等她老实了,自己就可以好好地享受她的身体……
他这样想着,老二就站了起来。
他的右边大腿上,从胯骨处一直到膝盖,有一条和胞口一样的长长伤口,因为没有上药和包扎的原因,血水干涸了粘在裤子上。
景云樊褪下他的裤子的时候,粘连着伤口的布料扯动了那个男人的伤口,让他忍不住发出一声轻叫,老二瞬间就老老实实的趴了下去。
景云樊虽然没有跟男人接触的经验,但毕竟是一个成年人,基本的生理知识她还是懂一点。
而且距离隔得这样近,她不可能注意不到那个男人的下身刚才已经高高隆起。逃避危险的女性本能让她一下子从床上跳开,逃也似地出门去了。
景云樊本打算回自己房间,可是走到走廊上她又停住了,她想起来还没给男人的腿上换上伤药。
她站在走廊上犹豫,不知道是该走,还是该留下来继续照顾他。
她这么站了一会儿,听见房间里的人一点声音都没有。
她忍不住又走回来看了看,不怎么明亮的月光里,那个男人高高的翘着腿,右边大腿处的伤口皮肉已经开始有些腐烂了。
他的脸上肌肉紧绷,整个人看上去异常僵硬,似乎痛到了极点。
景云樊为难了好半天,终于还是迈步走了进去。
第一件事情就是把他只穿了个四角短裤的下半身盖上床单,然后在地上拿了个小凳子,放在床上,又在上面铺了一层棉被,再把他的腿架起来,放在上面。
她搬动他腿的时候,似乎又扯动了伤口,那个男人忍不住哼了一声,好半天之后,他才似乎舒服了一些,紧闭的嘴唇里蹦出一句:“谢谢你。”
景云樊神情淡淡的回了一句:“不用谢。”
转身走到床头柜边,拿出一瓶云南白药递给那个男人,说:“不知道你几天没吃东西了,我再去给你煮一碗粥来。你自己把药擦上。”
那个男人身上稍稍舒服了一些,就感到自己肚子里饿得慌。
只是自己刚刚才弄洒了一碗粥,这个时候不知道怎么开口。
听见旁边这个陌生的女孩主动先说了,他心里涌上一层感激。
忍不住又看了她一眼,伸手接过云南白药,对她轻轻点了点头。
景云樊转身出了门,过了一会儿,再次端进来一碗蛋粥,却见云南白药的瓶子已经掉到了地上,那个男人的胸口和床单上全是黄色的粉末。
她问:“怎么了?”
“没什么。”那个男人不想承认是因为自己痛得没有了力气,连小小的药瓶都拿不稳,他觉得很丢脸。
景云樊却已经猜到了,她将粥碗放到床头柜上,弯腰捡起地上的瓶子,见里面还有小半瓶药粉,便掀开了那个男人身上盖着的床单,目不斜视地给他上药。
那个男人刚刚吃了苦头,这时候看着女孩子趴在自己的面前也不敢动歪心思。
老老实实的让她给自己上好了药,又缠好了绷带。
景云樊给他弄完了,将床头柜上的粥碗拿起来,递到他面前,问道:“你能自己吃吗?”
“恐怕不行……”
景云樊无语,只好在床边坐下,拿起勺子,舀了一匙粥,递到那个男人口边,给他喂起来。
那个男人吃了十几口,肚里舒服了些,看看一碗粥快吃完了,等到景云樊再把勺子送到嘴边的时候,便张开口含住,似笑非笑地盯着景云樊看。
景云樊的脸腾地一下就红了,掷下所剩不多的粥碗,站起身,就想向外走。
“滴滴滴。”景云樊的电话响起。
“喂?”
“尊贵的景云樊小姐。”艾瑞克独特的磁性嗓音响起:“有没有兴趣一起游夜景?”
半个小时后,景云樊成功的躲开了保镖的监视,走出了这间酒店。
开玩笑,要是带着一身白的四个保镖去逛街,简直是对意大利的亵渎。
一辆劳斯莱斯银魅开过景云樊身边,艾瑞克打开车门下车,轻轻一鞠躬:“感谢景云樊小姐赏脸和我同游。”
景云樊只觉得有趣,双手轻提起裙摆,向两边舒展,微微屈膝:“不客气,你可以叫我Angelnaklulu。”
艾瑞克抬眼看她,月光之下景云樊穿一身白色纱质的齐膝裙,一头齐腰黑发柔顺的盖在身上,不施粉黛,一双眼睛却黑亮得像曜石,让人一眼看过去就觉得满心安宁,的确像是个天使坠入人间不染半分污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