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人身上的气质虽清冷,但是对于他身边的那个人却是不同的。
今日,他又见到了秋生和容黎。
发现他们是从外面回来的,而且就在缘来客栈中,但是不知为何又背着包袱离开了。
褚世安派人跟随着他们二人。
想要知道他们究竟是何人,来自何处,对他们的身份也格外的感兴趣。
容黎一路上都知道有人在跟随着他们,但是见那两人对他们无害人之心,所以就让他们二人不远不近地跟在身后。
突然他的眸中多了一丝笑意,他把上午的帽子拿出来戴在头上。
秋生看了看他,清澈透明的眼底倒影着容黎的面容,眼底只有他自己一人。
“走吧!我们回去吧!”
“好。”
容黎宠溺地看着她,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
两人站起身后,突然一只手伸出来拉着那只在袖中的手。
秋生感觉自己的手被另一只温暖的手轻握在手里,诧异地向身边看去。
只看到了身边人微微勾起的唇角,说道,“你牵着我走,我看不到前面的路了。”
“你可以将帽子稍微拿开一点。”
说着,秋生就上手了,她刚把容黎的帽子往上抬了抬,就见他把自己的真实容颜放了出来。
于是又赶忙将帽子放下,“你怎么又恢复原貌了?”
“因为药效过了,所以我把它戴上了。”
容黎口中很无辜,眼底却藏着笑意。
“行吧!行吧!赶紧走。”
许多看着的人又冷吸一口气,大约暂停了一会儿,围观的人都窃窃私语起来。
“居然是断袖!”
“对啊!怎么能是断袖呢?”
“我的天!怎么会这样!”
秋生原本心跳加速的心,听他们这么一说,脸上带着不自然,赶紧带人逃离现场。
断袖是被人唾弃的,所以在秋生带着容黎逃离现场的时候,原本围着他们的人都很嫌弃地纷纷散开,生怕是什么洪水猛兽一样。
站在茗香阁的另一间雅间的窗口的人,也看到这一幕。
“有意思。”
然后就把窗口处的扇叶放了下来,遮住了里面的风景。
江面上波涛汹涌,浪花层层激起,拍打在岸上,笼罩着乌黑的厚云,狂风怒号,一种风雨即将到来的气息扑面而来。
天气恶劣,江面上无法行船,所以二皇子褚曾安已经被困在彭城两日了。
若是水路,彭城距离临溪县还有不到三日的路程,若是陆路的话,要三到五日的路程。
房内,褚曾安是坐立难安,望着窗外的大雨,怕错过了这次机会。
这次可能是亓文帝给他们几人的一次机会,能够给自己的门下收一些寒门子弟为自己将来在朝廷上所用。
派出刺杀的人无一归回,怕是已经全部灭口了。
这次算是打草惊蛇了。
从门外急匆匆的进来一个穿着蓑衣的青衣男子,在进门后脱掉斗帽,手里拿着一个小型的竹筒,递给他。
“二殿下,这是京城传来的。”
褚曾安接过后,打开看信纸。
那人又接着说道,“派去临溪县的探子打探回来了,说是三殿下和五殿下并无异动。只不过,四殿下有点举动,他最近在拉拢朝中重臣。”
“蒋丞相可知道?母妃可知道?”
褚曾安看完信后,将其丢入火炉中,背着手看向外面,语气平稳无波动。
“德妃已经知晓了。已经联系了蒋丞相,让丞相放任他去发展,莫要管。”
他的话刚说到一半时,褚曾安就知道德妃要做什么了,他想让褚良安尝到甜头,让他逐渐膨胀,先把他捧高,后果就是个捧的越高摔得就越发惨烈。
最后可能就是粉身碎骨。
这是丢下馅儿钓大鱼的意思。
那个侍从不见褚曾安说话,只好一动不动的站在后面,等候着他接下来的吩咐。
许久后。
褚曾安看着窗外那被风雨刮倒了树枝,说道,“春围已经过去了两日了。还有十多日才能放榜,你先去派人搜查临溪县中外祖要找的那个人,不要惊动他。暗中保护他周全。”
“是,殿下。属下这就去吩咐人去做。”
侍从说完要转身离开,但是却被褚曾安叫住了。
“等等。”
“殿下可有什么吩咐属下的了?”
褚曾安转头看这个侍从,用眼睛定定的看了他一会儿,才摆手说道,“无事了。下去。”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