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打开书信,不看其中的内容就知道里面说了什么。
但是他还是打开了信纸。
上面说,让他尽快将娶归德候府嫡女一事尽快完成,若是生出了什么变故,他们接下来可就实施行动了。
褚世安站起身,将信纸丢进了水里后。
然后来到了院子之中,对着空气说道,“盛华,去查查归德候府嫡女。”
“是。”
叫做盛华的人并未现身,而是在应答后,直接离开,空气中稍稍有发生变动。
但是在他离开后,又有一人顶替了他的位置,还有一人出现在了他面前。
这两人是褚世安刚刚派出去的人。
京城中,那人听闻褚世安和褚世安并无大事后,面色显出怒气,拿在手里的琉璃杯子直接往地上摔了一下。
琉璃杯子碎在地面上了。
下面那里人看着都胆战心惊的,把头又往下低了低。
“殿下息怒,是属下失职,属下甘愿受罚。”
褚良安随即想起了一事后,脸上的怒气消失不见,勾起唇,多一些狠毒与算计。
“罢了,先去置换那令牌。往后有的是机会对付他们。”
“是。”
“退下吧!这次就不追究了。”
“是。”
另一座皇子府中,褚曾安刚刚得知褚世安他们被刺杀,虽感到意外却又在意料之中。
因为这次亓文帝这让他们二人去了临溪县,并且这次春围也让朝廷之中的一些人蠢蠢欲动。
因为这次除了朝中最克己守法的礼部尚书,还有几位皇子的林太傅。
褚曾安考虑了一下后,说道,“先盯着他们,稍后有变动再说。”
“是。”
临溪县中,缘来客栈中。
天色已经晚了,没有星星没有月亮,漆黑一片的夜,冬天留下的身影还在,夜晚的风寒凉。
他们算是找了一家比较偏僻的客栈暂住了下来。
包袱刚一放下,秋生就直接躺在了床上熟睡了过去。
容黎在另一间房内,蓝色的眸子在夜里透视着一切。
他看见秋生熟睡了后,才从袖中拿出一支桃枝,向空中抛去。
那桃枝在落地之前,变成了人身,稳稳的站在地面上,抱怨道,“你怎么这么狠心呢!把我扔出去。”
“出去。”
声音清冷无波动,斜靠在了床上,闭上眼睛,容貌也恢复到了原样,面无表情。
小桃妖见他闭上了眼睛,一副不愿睁眼的模样。
她撅了撅嘴,转身在原地消失,不知去了何处。
容黎在她离开后,微微抬起眼皮,然后又把眼皮合上了。
不再管她去了何处。
茗香楼,这里是临溪县城中最大的一家酒楼,楼阁上高挂红灯笼,酒楼外面清雅别致,倒是没有太多的装饰。
包间内更是清净雅致。
墙壁上挂了散发着的墨香的字画,画卷上的画意境幽远深厚,好似身处其中,让人久久不能回神。字是龙飞凤舞,横笔走向,,但又有着几分圆滑之意。
对着窗口外,能看清远处的万家灯火,稀稀落落的点缀着黑夜,别有一番意境。
褚世安正在了这家茗香阁的天字房号,手里拿着刚刚盛华查出来的信息,正在看。
纸上写着,归德候府嫡女钟意其幼年丢失一段时间,后来半年后找回。但是因为自幼走丢,嫡女钟意一直很少出门,所以见过她的人很少并不知其长相如何。
此女略懂琴艺,棋艺,会骑***通厨艺,但好吃,对于女红一窍不通。
这上面只是简单的概括了她的喜好,和幼年时的经历,并未说她现在如何。
说明此人要么是真的深宅后院的小姐,要么就是另有背景。并且还跟燕楼楼主挂钩,此事恐怕不是那么简单。
“会骑射,好吃。”
褚世安似是回忆起了什么,口中念了一句,对归德候府嫡女钟意算是有了一点兴趣。
褚怀安推门而进,声响惊动了褚世安,他赶忙将东西收起来放入袖子中,回头见他湿着发,过来了。
“有人来换令牌了?”
褚怀安来到跟前,漠然抬眼轻嗯了一声,然后拿起桌子上的筷子,不紧不慢地用起了饭。
桌上放了几个素淡的菜,色泽鲜艳,令人有食羽,饭菜还都冒着热气,是刚刚上的。
褚世安见他应答了一声后,便知道事情成了。
他也拿起筷子用饭。
但是不想刚刚塞入袖子中的纸没有放好,还是从袖子中露出了一角。
褚世安赶忙放下筷子,见东西露了出来,又动手往里塞了塞,面带桃花笑,不正经开口道,“今日刚到这里,就有人送信我,说是晚间邀我一叙旧事。”
褚怀安漠然地抬眼看向他,并无神色。
一夜恍然而过。
秋生动了动压麻了的胳膊,一脸困倦之色,眯了会眼,才起身。
隔壁的容黎听到声响,就从房内出来,来到秋生门前。
秋生打开门口,见门口站了一个人,眼神才算是清醒一些。
看清来人,她问道,“你怎起这般早?”
声音中还有着刚刚睡醒的朦胧之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