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方便嘛,心知肚明不是吗?夫人既然知道林娢音,怎么不亲自去问她。”
齐骥好一个踢皮球,耍的岑乐瑾团团转。
可齐骥怎么也没想到,欲扬先抑的想法会让自己断了根小拇指。
岑乐瑾趁其不备掏出把匕首,干净利落地砍了齐骥一根手指,让他疼得在地上来回翻滚,疼痛难忍。
嘴上倒是一刻也没歇着,不知死活开骂:
臭**!
林姑娘比你好多了!
这混世魔王眼瞎了居然选你!
从没看过岑乐瑾拿刀砍手的南歌亦感到些许震惊,地上斑斑血迹,他未料过她会先出手。
“再多说一句,我剜了你的眼珠子。”
这话是赵玄胤说的,凶狠毒辣的手段要远胜于岑乐瑾。
岑乐瑾对南歌淡淡说道,“你把我的人质吓着了。”
齐骥遗传了父母的缺点,嘴贱又脑残,明明主动权在别人手上,还偏偏想着该如何发起攻击。
别看齐骥带了一队人马,能面不改色的不超过四个人,更别提看到半截小拇指就瑟瑟发抖当场尿裤子的其他人了。
“老子什么时候成人质了?好一对狗男女!”
南歌的手脚似乎吞吐了不少,等齐骥说完最后一个字才割了舌头。
“比我慢一点,不得劲。”岑乐瑾虽有纳闷他的武力值竟会逊色这么多,极不寻常,又不好当外人面多说。
“因为我要让着你。”南歌完美给自己编了个借口。
重伤未愈,哪里会好得这么彻底:加上纵谷欠过度,总归对身体康复来说不是什么特别好的事。
岑乐瑾感到疑惑,怎么在床上你不斯文点?出了门摆起了范儿。
一席话声音不大,可在疼得死去活来的齐骥耳中,那是莫名的奇耻大辱。
双管齐下置他于死地,压根儿就没想过齐府会不会弹劾朔王暴虐荒淫。
要说这齐骥也挺惨,银子还没捂热呢,一张脸上的东西七七八八都快丢完了。
这么些人还打不过对面三个人,传回云京,齐骥只觉怕又是难逃齐连的惩治。
本来就算半个外人,齐连眼中一直仅有齐枫这么一个宝贝儿子,就算长子送突然离世也没深究下去。
单凭齐连的势力,怎么可能会抓不到凶手,还不就是他无所谓,一心想着让齐枫早日接过衣钵。
岑乐瑾才不吃他这一套,花言巧语可以偶尔听两三句,次数太频繁就变了味。
齐骥没了半根舌头,说话不仅不清楚,连喊叫都困难。
她瞪了南歌一眼,你是不是贼喊捉贼,心虚怕我真的问出点什么干脆杀人灭口?
南歌避而不答,却指着两条胳膊前面的手掌告诉岑乐瑾“不还有手么?”
齐骥听闻此话,下意识忍着剧痛背过手去,生怕再一个不留神就彻底成了残废。
小拇指、舌头……齐骥心想再不济大不了金子不要了,你小夫妻俩爱去哪儿去哪儿。
世上又一个老鼠见到猫的东西出现了,齐骥比端木良还要害怕,下次会不会是……
齐骥想到此处,隐隐觉得裤裆有点湿湿的,一股臊臭味弥漫在狭小的山洞里。
岑乐瑾捏着鼻子,呼吸极为难受。
南歌吹了声口哨,不知从何处窜来的王府暗卫,一个个毫不犹豫地对抢黄金的人射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