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没说错吧?”
齐枫没有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绝不仅仅是南歌对待感情不纯粹的普通问题了。
“他…不配”
话音未落,岑乐瑾的身子就像断了的线一样,顺着一个方向倒在了青石板上。
齐枫差一地就接住了,而另一人肤如皓雪稳当当地抱在了怀中。
“放肆!”
还没有人在齐枫面前带走过任何一个女子,此人可谓是胆大包天至极。
“齐国公府还是与朔王府保持点距离吧。”
这关键时刻出现的正是游荡云京角角落落的符半笙,几个月来凭着先前的积累早就在云京购置了一处小院。
加之,昨天刚收到一封神秘的飞鸽传书。
无名无信,只有简单二字“桃殀”。
符半笙只知定是昆仑某弟子所发,具体何人何故,却是不得而知。
“等下,我尚且不在乎这些虚的,你又凭什么替我做主!”
齐枫的字典里没有过避嫌这两个字,婚前或是婚后,但凡他认为可以做的,必是弹无虚发。
“她是个女子,多替她考虑一下吧。”
符半笙不能暴露自己,只能想着法子找着由头逼他远离。
“那赵玄胤也不怎么待见她,我怜香惜玉还不行了?”
“驸马爷,公主殿下可不是这样想的。”
岑乐瑾离开的这些天,符半笙和沁寕周旋了好久才暂时打消了她下令诛杀的念头,其中不乏以色贿赂。
“呸,过门都不干净,爷能忍她全看的是天王老子的面子。”
齐枫白日里说人长人短的习惯还是这样不怕死,根本不顾及别人的感受—也难怪,才回府齐连就家法伺候整整吊在梁上三天三夜,不进米水。
沁寕才被安抚的杀心,自齐枫街头大肆宣扬的晚上彻底唤醒。
“我要杀了朔王妃!”
“公主,您得忍一忍。”丫鬟小心劝道。
南歌几乎堵上了身家性命去换的主母王妃一位,又岂是沁寕一人能奈何的。
朔王府,璃茉苑。
符半笙抱着个女人出现的时候,恰逢外出的端木良看见他。
“这—快来人,王妃晕了!”
纵然再不喜欢如今的女主人,端木良也不能由一个生人坏了朔王赵玄胤的名声。
纵使南歌臭名昭着骂名千里,府上没有一个下人这么希望主人家立马后院失火,殃及池鱼。
想当初望蓉园破档子事儿,可不就是败岑乐瑾所赐,以至于后期端木良一见着她就腿软。
“嚷嚷什么!没看见人在休息么?”
褚仲尼的声音从琉茉苑传来,不知是外头的声音太大还是里头的人紧张起来。
“你怎么会来?”
一个肤如白雪的少年郎,不是符半笙又是哪个。
“赵玄胤人呢?”他来势汹汹的模样,褚仲尼心里不免一慌。
为打消武烈和众臣的猜忌,褚仲尼不得不易容成南歌的样子出入风月场所,左进芍药居,右出潇湘馆,旁人都以为是朔王南歌吃腻了窝边草,殊不知连林娢音也被骗了。
岑乐瑾在街上见着的,同样是戴着人皮面具的烟花女子,真正的林娢音,仍旧躺在踏上呼呼大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