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里摆满了紫色的康乃馨,哀乐声声,秦老太太因体力不支,由秦曼筠陪着靠坐在秦老爷子的挂相旁。
时诺一身黑衣,手捧花束缓缓走了进来,肃穆地在秦老爷子的灵堂前恭敬地鞠躬,放下花束,上香。
自时诺进来,秦石锦的目光便一直追随着她,这一幕看在温怜的眼里,眼尾冷冷地扫了眼秦石锦,对着他低低地道了句,“为什么要瞒着我?”
秦石锦收回目光,看了眼脸色阴沉的温怜,没跟上她的思路,纳闷道,“我瞒你什么了?”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温怜压低声音道,视线睨上正在上香的女人。
她究竟是谁的女儿?
秦石锦知道最终还是躲不过去,深深叹了口气,心虚道,“有什么事,等爸爸的葬礼结束了再说,行吗?”
坐在一旁的秦曼筠敏感地察觉出爸妈之间似乎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抬目在他们两人之间游移,问了句,“妈,你们在说什么?”
秦石锦忙搪塞了句,“没什么,你妈年纪越大越会胡思乱想了,一天到晚也不知道在瞎想什么。”
温怜一听这话,顿时有些来气,紧紧抿了抿唇,压着胸臆间的怒气道,“再过几日,证据面前,还能说我是瞎想?”
秦石锦见时诺朝这边走来,懒得再和她搭话。
“小诺,你来啦~”秦老太太在秦曼筠的搀扶下起了身,有气无力地握上时诺的手。
时诺回握住秦老太太的手,柔声道,“奶奶,请节哀。”
秦老太太郑重地点着头,心中一痛,鼻头便酸了,老泪就这么盈满眼眶。
一切尽在不言中……
秦石锦正打算上前说些什么,温怜一把拉住了他,然后走上前,说道,“时医生,请至宴席就坐。”
温怜即便已经十分收敛,可时诺还是感觉到了她的敌意,微楞,点点头,“好。”
说着,又同秦老太太打了声招呼,便朝一旁的宴席走去。
差不多十来点,时诺去卫生间。
还未至卫生间门口,便隐隐听到男人和女人的争吵声。
声音熟悉。
她原本并不准备打搅,想悄悄离去,等他们说完,再过来。
然而…
“那个时医生,究竟是不是你和温情那个小贱人生的女儿,还未可知!”女人气急败坏地说道。
就是这样的一句话,阻止了时诺前行的脚步。
只听女人尖锐地指责道,“亲子鉴定做不得假,再过两天,我告诉你,秦石锦,你休想再狡辩!”
是秦石锦和……温怜?
时诺心里一个激灵,脑袋一嗡,如雕塑一般僵在当场,他们在说什么?
“什么亲子鉴定?”秦石锦焦急开口。
“我告诉你,秦石锦,人在做天在看,如果她是你和温情的野种,你就等着律师函吧!我要和你离婚…”温怜气得嘴唇发颤。
“温怜!你……”秦石锦同样气愤。
而就在他们不远处的另一个入口,秦曼筠满眼不可置信地走在他们的面前,“妈,你说的……是真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