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我身上拿到的是国际最顶尖的人脉资源和她一辈子负担不起的昂贵医疗。”沈砚觉得好笑,“和这些比起来,你觉得,她的颜面和自尊,值几个钱。”m
朱曼被他问得哑口无言。
“你不妨去问问你的好朋友。”沈砚漆黑的眼底看不见一点光,“当初她又做了些什么。”
沈砚径直带着温絮去了停车场。
“开车。”拉开驾驶座的门,沈砚把她丢了上去。
她眼前模模糊糊,远处的灯光和楼宇在她的视线里交叠摇曳,像是不安分跳舞的小孩。
“我开不了。”温絮道,“我人不舒服。”
“不舒服?”沈砚漠然道,“是和我在一起,让你不舒服,是么?”
她摇头。
接连发了几条烧,没去看医生,又没休息好,身体已然到达了极限。
“开。”沈砚的语气不容忤逆。
有那么一瞬间,她看不清楚前面,甚至想一脚油门踩下去,什么也不管。
车子好几次差点撞到,最后,就在车子即将撞到横穿马路的行人时,沈砚够过身,稳住了方向盘。
“刹车!”
温絮用力地踩下刹车。
车子停在路中央,后面的车子砰的一声追尾。
撞击声中,温絮的头猛地向前。
突然有一只手掌托住了她的额头。
掌心的温度从额头蔓延开来,温絮惊魂未定,脑海中却蓦地闪过一个似曾相识的画面。
是很久很久之前,她看书看得昏昏欲睡,也是这只手,轻轻地托住了她的额头。
回忆的碎片一拥而至,温絮反应了足足有半分钟,才彻底回归到了现实。
那只手还贴在她的额头上。
掌心温热,指尖却是凉的。
沈砚收回了手。
眼底那抹近乎是条件反射般溢出的关心顷刻间也敛了回去。
她刚想开口,后车的司机恶狠狠地冲了过来,恶狠狠地敲驾驶座的车窗,恨不得要把窗玻璃震碎。
“他妈的!要死啊你!不会开车给老子去他妈火葬场自己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