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苏衍和箢桃回到了雍州,很多将领闻讯赶来,暗地里数落苏信的不是,苏衍都是作出无奈、痛惜和追悔莫及状,向他们表达三层意思,一是都怪自己去地方上没有来得及阻止事情的发生;二是要以陈苍为戒不要去触犯军纪惹怒苏信;三是既然事已至此大家不要心生嫌隙,要往前看为了大业而共同奋斗。
这些人觉得苏衍言之有理,均带着一丝笑容或释然地走了,只是在离开苏衍的住所时,这些人都从心底里更加坚信苏衍就是他们的主心骨,是他们值得信赖和支持的人。
苏信听闻苏衍回来,正准备去看望之时,苏衍和箢桃已主动来到了苏信那里,并将招兵事宜向苏信进行了禀报。
只是这次苏衍的语气和态度是那些的谦卑和恭敬,简直不像是一个兄长和弟弟说话,而像是一个臣子在像皇帝禀报工作似的,不仅苏信有些不适应就连菀桃也频频好奇地看着苏衍。
从苏信那里出来后,菀桃实在忍不住,带着好奇又有些不悦的语气道:“你今日是怎么了,苏信是你弟弟,你在他面前说话用得着那样吗?”
苏衍还是以他惯常的温和的表情,淡淡的微笑道:“他现在是我们的皇上,作为兄长,我不带头执行礼数怎么行?”
菀桃气不打一处来地盯了盯苏衍,没有说话。
苏衍见状开解道:“我和他一起打江山,我都不支持他谁还能真心支持他。何况只要江山是我们苏家的,以后我们就衣食无忧了。”
菀桃知道苏衍向来胸无大志,之所以揭竿而起完全是被逼无奈,而他刚才所说的“衣食无忧”恐怕就是他的最终目标了。
嫁了这样的男人有什么办法,看来一切只有靠自己了,菀桃这样暗想着。
……
司寇流深随菀桃到了雍州后,整日郁郁寡欢,既无心参与军务也无心参与政务。他还是不甘心,还是有一些幻想,所以隔三差五地来找菀桃打听木樨的情况。
因为在这些人中,他与菀桃关系最熟,走得最近,而且料想菀桃是木樨的姐姐也应当如自己一样牵挂着木樨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