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一出好戏呀。老头子活得太久，做什么都提不起兴趣了，就喜欢看这种戏码。”

“……”

这老头该不会真是疯子吧？

服务员心里腹诽。

不过就算是疯子，那他也是个有钱的疯子。

面对这位酒店最尊贵的客人，服务员也只能附和道：“的确有趣，有趣极了。”

不料天先生斜睨他一眼：“你不用假装赞同，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你肯定以为老头子我是疯子吧？”

“没有没有。”服务员连忙摇头否认。

“没劲。”

天先生不满地哼了一声。

从楼下路过的周凛已经远去，天先生又坐回座位，他也不洗手，直接抓起桌上的各种糕点往嘴里塞。

一边吃，他还一边含糊不清地说着：“你说你，一句实话也不敢讲，这样活着多没意思。”

服务员不敢反驳，只好讪讪地笑着。

像这种等级的客人，一句话就能让他丢掉饭碗，无趣就无趣，至少工作还在。

而见服务生唯唯诺诺的样子，天先生也大感没意思，不再理会服务生。

接着，他自顾自地又说起话来。

“妙是真妙。不过还是有一点美中不足，两人的关系线太淡了，充其量只是一般的好友，远远达不到生死之交的程度。”

“要是真是挚爱亲朋，手足兄弟，那才是真的有意思。”

天先生的目光虚无，似乎能看见他人看不到的东西。

说着说着，他大摇其头。

“还是看得太浅。”

“容我再看看清楚。”

在天先生的视角中，有一团迷雾，他拨开迷雾想要看到更清楚些，看到更深层的东西。

不料迷雾之中，突然有一道半是清澈半是污浊的液体流出，不但阻止了他的目光，甚至猝不及防之下，天先生都脸色一白，险些受到反噬。

“他奶奶的，什么东西？！”

天先生又惊又怒。

怎么一颗小小星球上，还能发现品质这么高的东西？

让他吃了一个闷亏。

“我还真就不信了。你不让我看，我就偏要看！”

他气急败坏地再次拨开迷雾。

这一次他做足了准备，即便那道液体品质再高，毕竟也只是死物，不足以抵挡准备充分的天先生。

有几道诡异的丝线，缠住了化蛇化龙的双色液体，那团液体变幻万千，却始终挣脱不得。

在那团液体旁边，还有一条枪的虚影。

不过那枪影就更不堪了，只需一条丝线就把它捆得死死的。

“小样，跟我斗，你还差得远呢。”

天先生得意洋洋。

不过就在他看向更深处的时候，迷雾深处有什么东西，微微一颤。

“啊！”

一声凄厉惨叫，回荡在顶层房间。

平常的时候，天先生也会这样旁若无人的自言自语手舞足蹈，但这一次，情况显然不同。

“天先生，天先生。出什么事了，您没事吧？”

服务生焦急喊着，赶忙上前查看。

只见天先生原本因为生了一双红色瞳孔，而显得瑰丽神秘的双眼，已经变成了一对可怖的血窟窿。

而天先生本人，更是已然昏死过去。

……

咦，奇怪。

周凛挠挠头，这位面魔方怎么无缘无故，突然又震动了一下，他还以为能量突然满了呢。

只是那栋补习班的大楼，已经近在眼前了，周凛也没去多想，把大楼从上到下看了一遍，他凭着感觉直接去到五楼一间教室外。

里面好像正好下课了，许多学生背着书包冲出来。

等这群小萝卜头离开了，周凛才推门入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