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凯尔斜着眼瞟着她，“有没有什么问题，不是别人说得算，总要当事人自己来定。”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看到那些时不舒服，甚至十分烦躁，也许在他看来，并不希望她和一个魔神走得太近，他更希望和他才是同一个阵营，他们才是一类人，这样的念头让他心里不痛快。

“当然，我只是好奇，难道你就不想知道？”弑劫不在意的开口，“人哪，无论是谁，有时候都不愿意承认其实自己很在意，在意与某个人有关的一切。”

然而，米凯尔并没有如她所想的一般，他撇过头，没有再说话，本来就让他足够烦躁，他不想再继续深究这个问题。

走在黑暗中的两个人，压根就不知道这些，对他们来说，眼前要面对就是尽快离开。

前面，突然有些极细微地脚步声响起，如果不去细听，很容易就会忽略。

很快，就有无数影子从他们身边经过，对于黑暗中存在的东西，他们比任何人都更能直观的感受到，很多很多影子不断穿过他们，可他们似乎又不想伤害他们，只是从他们身边经过。

莫德有些吃惊，他是真的吃惊，他拉着海澜靠近墙壁，护着她，现在他们很难清楚这些影子是不是真的不会伤害他们，所以他不能冒险。

他身边的海澜沉默不语，神情紧张的等待着黑影过去，还时不时留意着四周的情况。

虽然他们很难确定那些影子是什么，但他们能分辨出在他们的头顶有蝙蝠飞来飞去，还有……恶魔。它们攀爬在墙壁上，然后靠近他们。

莫德紧紧拥着海澜，恶魔是不会靠近他们，除非它们与无回城的恶魔不同。

突然，寂静的空气中传来瘆人又恐怖的吼叫声，仿佛像是信号一般，那些原本从他们身边走过的影子突然改变方向，全都朝他们走来。

莫德表情阴沉，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海澜，现在我们是在幻境中吗？”

他实在很难相信堂堂魔神，会被恶魔包围，除非他们并不是在现实中，而是在幻境里。

海澜摇摇头，她告诉他，“不，这并不是幻境，它们并不是普通的恶魔，而是邪灵。”

在这世间，圣城之外，存在许多邪灵，它们不属于宗教中任何一种信仰，它们蛊惑人心，怂恿人类做恶事，利用人类的贪婪，让人类自相残杀。

对莫德来说，邪灵这个词太……并不正确，天使们将他们无回城里的一切都认为是邪灵，向人类诉说他们的诡诈，邪恶，所以他一直都不喜欢这个词。

“海澜，你的意思是……”他问道，他将心中的不快隐藏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