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恒回到家时已是九点钟左右,江小鱼已经睡下,荆恒洗完澡钻进被窝,搂过江小鱼的腰,江小鱼轻轻推开他,
“怎么了?”荆恒问。
“没怎么,累了。”
“那我给你按摩按摩?”
“不用。”
“你不开心了?”
“没有。”
荆恒打开床头灯,江小鱼立即捂着眼睛,荆恒拿开她的手,眼睛审视地看着江小鱼的眼睛,说道:“有什么想问的就问,有什么想说的就说,暗地里使性子不是你的风格。”
“我没有什么要说的,我相信你,相信你会处理好所有的事情。”
荆恒看着江小鱼的眼睛,判断她的话是否言不由衷,然而那双如潭水一般幽静的眼睛,令他不由自主地沉溺其中。荆恒缓缓俯下身子,绵绵密密的吻落下来,随后肢体动作越来越激烈。江小鱼任他予取予求,眼睛定定地看着天花板,心里泛酸,谁愿意自己的老公被别的女人随叫随到,谁愿意自己的老公时时被别人惦记,被别人需要。可是,她什么也不想说。她认为以荆恒的情商,他什么都懂,至于他会怎么做,就看在他心里谁的分量重。
转眼五一劳动节到了。江小鱼早就打算好了要带添添去老家看一看,而荆恒因为分公司里有许多事情要解决,不能同江小鱼一同前往。这天早晨,荆恒准备开车送江小鱼和添添去火车站。临出门时,荆恒接到秦文淖打过来的电话,她说她下楼梯时不小心摔了一跤,崴脚了,走不了。
荆恒放下手机,对江小鱼说:“小鱼,文淖腿摔伤了,我现在得赶紧过去送她去医院。”
江小鱼说:“去吧,是应该去。”
“那你和添添?”
“我们打车去车站。”
“那路上小心。”
“嗯。”江小鱼笑笑,笑容里藏着一丝苦涩。
秦文淖原本打算五一回趟老家,不曾想因为赶飞机时间,下楼梯时太急一脚踏空,从十几层台阶上滚了下来。当即右脚崴了,并且腿上被划出了许多道口子,秦文淖遇到问题第一时间就想到荆恒,当即打电话给他。半个小时左右,荆恒赶到。荆恒看到她像只可怜的小松鼠蜷缩在楼梯间,十分无奈。一言不语上前抱起她往外走。秦文淖靠在荆恒的胸前,闻着他身上好闻的味道,就觉得什么痛楚和烦恼都没有了。
荆恒将秦文淖送到医院后,为她上上下下、前前后后地奔前忙后,待秦文淖的伤口处理好了以后,又将她送回家里。
“这几天你就老实在家呆着吧,哪也别去了。我会抽时间过来看你。”荆恒说。
“你要走了吗?荆恒哥。”秦文淖慌忙问。
“我要去公司处理一些事情。”
“哦,”秦文淖沮丧地应了声。
“你要是无聊,叫你同学来陪你。”
“不用,我就在家看看电视。”秦文淖说,心里暗自补了一句:等着你来看我。
荆恒走后,秦文淖怅然地拿起摇控器频繁换台,自已也不知道到底想看什么,最后索性关掉电视,往沙发上一躺,睡觉,想着睡一觉醒来或许荆恒就又出现了。
江小鱼带着添添回到老家,江爸爸看到江小鱼和添添到来,开心得不得了,每天变着花样给她们做好吃的。有一次吃饭的时候,江小鱼调侃他说:“难怪人家说真正的大厨都是男人,爸,你的锋芒藏得挺深啊。和你们一起生活那么多年,我和小锋都只知道家里有个吴大厨,不知道还有个江大厨呢。”
江爸爸得意地说:“哈哈,不瞒你说,你妈的手艺都是我调教出来的,能动动嘴就能做出一桌好菜我干嘛要亲自操刀呢,你说是不是?”
江小鱼向爸爸竖起大拇指,“高人。可怜我妈还当自己是家里的最高统治者,一天到晚咋咋呼呼的,还以为全家离了她不能活。却不知道,她一直是被奴役、被剥削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