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哥走后,白鹭感觉颇有些不适应,在这个陌生城市,唯一能与之沟通的人只有潇哥,所有外界信息来源都来自潇哥。有潇哥在的地方,她就有安全感。他不在的时候,晚上睡不踏实,常常害怕会有人对自己不利。
潇哥不在的日子,每天晚上是松子护送她去赛车场地和会所。白天的时候,白鹭就在家里睡觉。有时她想去外面走走,可是一到楼下,就有人出来阻挡她。
潇哥走后的第七天,这天晚上,白鹭在一间会所跳舞,舞台上,她穿着小背心和热裤,在钢管上翻飞,动作时而快时而慢,快的时候让人眩目,慢的时候如随风舒展的柳条。柔韧的腰如同水蛇一般灵动。舞蹈里间或呈现出各种高难度的动作,让人赏心悦目又啧啧惊奇。
白鹭的舞蹈编排虽然是按照自己的感觉随性而为,但是她有多年的舞蹈功底,对于现代舞、古典舞、民族舞、拉丁舞等许多舞种熟稔,所以她的一段舞蹈中常常融合了很多种风情。她的舞姿流畅肆意,动作极少反复,整段表演很具观赏性。所以每次她上台表演的时候,下面会有很多人都聚精会神观看。
白鹭每天晚上在会所的表演时间是十五分钟。表演的内容不固定。时间到点以后,她便准时离开。其它关于佣资、交际事情她都不用管。
这天她照往常一样,下了台以后就换好衣服准备回家,刚走出舞台后门,一个看起来比较富态的中年男子冲过来,松子和一众兄弟护在了白鹭面前,男人和松子哇啦哇啦说了一堆话,白鹭问松子:“他要做什么?”
松子说:“他是这间会所的老板巴颂,他说今晚这里来了几位贵客,那几位贵客要你陪酒。我们不用理他,走吧。”松子说完吩咐弟兄们护着白鹭离开。那位老板脸色一变,冲着外面大声喊了一句话,不一会儿,他身后涌出了十几个人。
松子当即一挥手,双方打了起来。松子拉着白鹭在人群间隙中穿插向外跑去。然而对方人多,松子这边很快败下阵来,白鹭被人拉走。
白鹭被带到一个包间,里面沙发上坐着三个男人,看着都是为富不仁之辈,满脸的纵奢淫逸之态。白鹭走进去大咧咧地坐下来,对他们说:“要我陪酒?你们知道我的价码吗?”
三个男人面面相觑,白鹭又用英文讲了一遍,其中一人用英文问她:“你要多少钱?”
“我要一百万美元。”
男人与其它两男子交流了一番,三人哈哈大笑,这位会讲英语的男子起身走到白鹭身边坐下,手刚要搭上白鹭的肩膀,不料白鹭起身,走向中间的桌子,拿起一瓶酒往空中随手一抛,伸出一只手,五指在空中轻巧拨弄一番,那酒瓶便如玩具般在空中变着花样翻筋斗。接着白鹭两手交替,将酒瓶舞得风声水起,动作快的时候根本看不清瓶子,忽然瓶身往白鹭身后飞去。白鹭晃动着身躯,继续精彩刺激的表演。那三个男人看得目不转睛。
过了五分钟左右,白鹭动作轻松潇洒地接住空中的瓶子,放在桌上。对着三位用英语说:“怎么样?一佰万美元,不贵吧?要是你们出得起,我还有更精彩的绝活。”白鹭说着脱去一件外套,身着一件黑色宽领丝光绵无袖衫,紧身皮裤。那高耸的胸部轮廓,紧实挺俏的臀部曲线,叫人看得心痒难耐。
三个男人交流一番后,那位翻译者用英语对白鹭说:“好,成交。”
“先开支票。”白鹭道。
白鹭拿到支票以后,满意地将支票收好。然后笑容满面地说:“这么开心的夜晚,一定要喝酒助兴,来,干杯。”白鹭拿起桌上一杯满满的酒一口饮尽,三个男人看白鹭如此豪爽鼓掌叫好。白鹭拿起酒瓶又为自己倒了一杯,又是一口饮尽,然而她在喝酒的同时,另一只手却悄然将一包药粉倒入酒中。这包药粉是之前松子与她分开前悄悄塞到她手心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