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护车开到医院,医护人员迅速将荆恒推进了手术室,江小鱼神情恍惚,无助地蹲在手术室门口,似乎感觉很冷一般,双手臂紧紧抱着自己,浑身仍在阵阵发颤。江妈妈赶到后到江小鱼的样子,心痛不已,上前抱着她。江小鱼看到妈妈,迷茫的眼神终于有了集聚,“妈,你救救他,该被车撞的人应该是我,躺在里面的人应该是我,是我害了他,我不该跑向他,我在那站着等他就好了,我为什么要跑向他,如果我不跑,他就不会来冲过来了,就不会被车撞了,”
“别想了,小鱼,”江妈妈,“小恒是个好孩子,他不会有事的,”
“真的吗?妈,你是医生,你不能骗我。”
荆远山和樊玲娜急匆匆地赶到手术室外,是江妈妈打电话告诉他们出事了的。樊玲娜看到了江小鱼,情绪立即失控,疯了一般扑上前揪扯着江小鱼,同时声嘶力竭地大喊:“你这个害人精,为什么要纠着我家啊恒不放,他是欠你的吗?你非要他死你才甘心吗?”饶是江妈妈极力护着江小鱼,江小鱼仍然被樊玲娜掌掴了好几下,江小鱼被打得脑袋嗡嗡作响。荆远山看樊玲娜收不住势,越打越疯,上前抱住樊玲娜。
樊玲娜拼命挣扎,“放开我,我今天就要打死她,不然我们家啊恒永无宁日,她生来就是来祸害啊恒的。我要和她拼了。”
“病人家属请不要在这里闹,惊扰到里面,手术出了岔子,你们谁负责?”一名路过的护士看到这乱糟糟的场面忍不住大声呵斥。
樊玲娜终于停了下来。
江小鱼挣开妈妈护着的手,走到荆远山和樊玲娜面前,双膝跪下,脸上盈满了泪水,“叔叔,阿姨,恒是因为救我受伤的,我愿意替他受罪,我愿意为他死,我对不起他,我对不起你们。”说完便将头用力朝地面磕去,江妈妈赶忙上前制止。江小鱼推开妈妈,仍然固执地磕头,每一磕下去都不遗余力,磕了十几下,被江妈妈挡了七、八下,此时额头上已现出了暗红色的瘀青。
“够了,”荆远山突然大声说,“我们别在这里吵吵闹闹扰了啊恒的清静。你要赎罪,也要等啊恒伤情有了结果再说。”
“赎罪?”樊玲娜突然又一阵激动,“我不要你赎罪,不管啊恒结果如何,我要你永远都不要出现在啊恒面前。你现在就给我走,走。”
“阿姨,我不走,我要等恒出来,求求你,让我等恒出来。”江小鱼哭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