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看见,他都会忍不住想着,有一天他要让她再也挂不起这抹浅笑。
可惜在这赵府里头,除了盟主张世离谁也动不了她,韦寻旦也只能将欲念收回内心深处,向外头看了眼,道:「时候不早了,小的也该告辞了。」
赵棋萱闻言起身,伸手一请,道:「公子慢走。」
韦寻旦也不拖沓,魂术一起,身影随即消失。
赵棋萱也不担心他会留在赵府。她链的临时信物效力只剩不到一刻钟,若他还不离开,定会死在赵府的重重阵法之下。
送走韦寻旦后,赵棋萱走到房内的长镜之前。
看着镜中倩影,赵棋萱伸手一拉,解了腰带、褪下内袍。
她看着镜中自己的脸,见其同样镇定,变本加厉,提起真元解开背上的结,又将亵裤拉下。
哪怕四下无人,这样一丝不挂的站着,赵棋萱即便神情未变,一张小脸也是飞快的染上红晕。
不过这样面颊火烫的感觉却没有维持多久,随即退去,再看镜中人,已是最开始的那副模样。
第一次在男人面前脱衣服,果然还是不免有些怕羞。她上前一步,看着镜中的自己,自嘲一笑,道:「你生得真丑。」
语毕,她转身穿起亵裤,真元一下,那件主腰便自行穿妥。
整个赵府只有两个人知道,这件主腰是件护身法宝。
一个是赵棋萱,一个是它的炼制者——赵志清。
未免摸到料子被人推测出它是法宝,赵棋萱也始终不让下人替她更衣、洗涤贴身衣物。
因此哪怕幽真已经把玄天剑架在她脖子上,她也丝毫未惧。不只是她清楚幽真不会下手,更因为幽真动手也杀不死她。
将内袍穿妥后,赵棋萱看向大门,就见月季奔了进来,上前道:「小姐,已经办妥了。」
果然在怀疑吗?赵棋萱也没多说,只是笑道:「辛苦你了。」
虽然韦寻旦的废话比她想象中要多,但月季回来的速度也比她预料中快,显然是提了真元赶路的,好在她早有准备,特地和对方约在比较远的地方。
当然,还有一个可能是月季想要快点完成任务回到小姐身边,只不过这个想法从来不曾在赵棋萱脑中出现过。
月季连忙行礼,道:「这是奴婢应该做的。」
赵棋萱也没多说,只是道:「月季,替我磨墨。」便往一旁书桌步去,又点了盏灯。
月季赶紧上前,一面磨、一面问道:「小姐,您要写信吗?」
赵棋萱点了点头,笑道:「我想给爷爷留张字条,一会麻烦你送过去。」
月季闻言,点点头道:「是。」
赵棋萱看了眼砚,道:「好了,几个字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