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香，你又何必替那些奴才求情呢？只要你把你知道的事情告诉母后，或者，你告诉母后，在飞辰宫里到底谁比较可疑，你那四个宫女中间，谁最有可能？”

我暗自叹了口气，如果按太后这样的盘问方式，都不知道这件巫蛊的案子要审到何年何月了。只是，她的问题，我还真得不晓得要怎么回答。问我飞辰宫里谁有可疑，我不知道。要我相信，明慧、明秀、绿萍和慕莲中会有人做出如此狠毒之事，我还是不知道。

“回禀母后，儿臣是真得不知道。”

太后轻轻摇了摇头，痛心疾首得说：“香香，你真得太让母后失望了，难道你为了包庇那些奴才，宁愿忤逆母后吗？”

“母后，儿臣不想也根本不敢忤逆母后，儿臣所言句句都是实话。”

“太后，后宫人人皆知香妃妹妹待她飞辰宫的奴才向来亲厚，所以那些奴才们才会对香妃妹妹惟命是从。您这样问，香妃妹妹念着旧情自然是不会说得。”

“那依丽妃你的意思……”

“母后，您大病初愈，臣妾看您问了这么久，也一定乏了，不如您到后殿去歇息一会儿，这审问的事情还是交给臣妾吧。”

这丽妃真是睁眼说瞎话的主儿。从我进清宁宫和太后说话开始，太后说得话加起来都不会超过三十句，这样也会辛苦，她又不是林黛玉。我看丽妃她根本就是想借故支走太后，然后对我严加拷问，严刑『逼』供，最后再来个屈打成招，我就死无葬身之地，而她就功德圆满，后宫则是皆大欢喜了。

“这……”太后似乎也有些担心丽妃到底会对我采取怎么样的审讯方式，不过在亲情和理智面前，她最后还是选择了理智。既然她自己顾忌和我的母女情份，狠不下心对我动手，如今有丽妃自愿当这个坏人，岂不是正合适吗？“哀家也的确有些累了，那这儿就交给你吧。只是，不要太为难香香了。”

“是，太后。您放心，臣妾一定不会辜负您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