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奴婢虽然真得不懂娘娘您说得到底是什么意思，可是，奴婢知道，娘娘您心地善良又仁慈，尽管还不能确定她到底是不是那晚的主谋，可她必竟是因为那晚的事才会被皇上打入冷宫。娘娘您一定会觉得莹良媛的死是您间接造成的。奴婢说得对吗？”

明慧果然是个感觉敏锐的人，虽然我什么都没说，虽然我所认为的事实和她所想的还是有些差别，可是，关于结果，她的确说对了。

“明慧，为什么在这里，人命会这么的轻贱？”

这个问题倒是难倒她了。说到底，就算明慧再聪明，可她到底还是这个时代的人，在她的字典里是没有众生平等这个认知的。

“娘娘……”

“算了，没事了，我……我只是一时听到这件事有些接受不了……没事的，你不用担心。”

“是，娘娘。”

“对了，明慧，你去帮我打听一下，莹良媛自尽的事可有什么异常。”

“娘娘——”明慧迟疑了一秒钟之后，眼神又恢复了正常，“是，娘娘，奴婢这就去。”

大约半个小时之后，明慧回来了，她打听后的结论是，一切正常，并没有发现可疑之事。

“你确定吗？”

“负责料理后事的公公是这么说的，但是……”她看起来好像有些犹豫，似乎有什么重要的话没说。

我急着问道：“但是什么？”

“娘娘，有一件事奴婢必须跟您说明，莹良媛已经是落眠宫的人了，所以……”

她并没有把所以后的话说出来，可是，我却能明白她的意思。莹良媛即使曾经是宠妾，可如今早就进了冷宫，又有谁会真得关心冷宫里那些人的死活呢？她是自尽也好，被杀也罢，如果不是上面的人诚心去追究，那些太监自然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早早把人处理了，他们也落得清净。也不能怪他们冷漠，谁让他们早就习以为常了。

“我知道了，你辛苦了。”人已经不在了，我知道我再去探究是『自杀』还是他杀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却还是有种无力感，心里还是有些怄，有些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