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鹭的神色复杂，他没有想到，自己信任的左右手，竟然是条子。

而且还是一个深深钉在他们骨子里面的钉子。

“白泉。”白鹭叹了一口气，“一直跟着我，我也没想到，他会是……”

这一点，白鹭是真的而不愿意相信的，但是却又不得不相信。

“资料都找齐了，现在还敢说我冤枉人吗？”虞酒儿看向白鹭，唇角嗜着一抹冷笑，“这个人可以在这里这么久，还被你信任，应该不是一般人，而且应该是高层，你往下调查，应该可以找到一些有趣的事情。”

“我已经在让人往下调查了。”白鹭觉得头疼，看着白泉，声音微冷，“我平时带你不薄，为何要背叛。”

“我没有背叛，我是对的！你们才是黑暗，你们该死！”白泉嘶吼着。

她不认识虞酒儿，毕竟虞酒儿是专门挑选出来的，之前的部门和他不一样，所以他也接触不到，而且换言之，其实是虞酒儿的职位比较高。

他还接触不到。

“嗯，我们是黑暗。”虞酒儿从善如流，随后上前一步，“那和你有什么关系，你觉得你自己就是阳光吗，你觉得你一个人就可以拯救世界吗？你以为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人存在，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你们不过就是为了钱！”白泉疯了一样的想要冲上去。

“怎么了，你对林嘉一点都不好奇吗。”虞酒儿看着白泉，眉眼没有丝毫的温度，“你为什么会被抓出来，心里没数吗？”

白泉的身体一凝，不敢置信的看着虞酒儿。

“我也不是辩解，我也不是维护，的确，我们这一类人，算不上是什么好人的。”虞酒儿说的十分自然，“但是我们这种人，的的确确算是蛀虫了，但是会从我们这里买东西的，你觉得会是什么好人，你们还偏偏盯着我们，怎么不去找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