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没有,明明是他先喜欢的我!”苏秋成死鸭子嘴硬,“对了,方才下雪了,怪冷的,今儿咱们吃羊肉火锅罢。”
如暮在外头叫道:“顾画师,姑娘可吃不了羊肉火锅!”
“你这丫鬟,偷听主人说话呢,该得掌嘴了。”苏秋成佯怒道。
如暮才不怕她:“顾画师,若是云公子回来发现如暮没监督好姑娘,怕是叫如暮卷铺盖走人了。”
苏秋成摇摇头:“你看看你家情郎的细作,无处不在。”
顾娇拾了一颗桂圆干,朝她扔去:“我看春来了,你也思春了。”
两个人便不顾形象地笑作一团,外间的四个小丫鬟压低了声音:“你们说,姑娘与苏画师,谁能先出阁?”
“自然是姑娘与云公子了。”如雪断言道。
飞鸥自然不甘落后:“我可是好几次看到,沈公子偷偷来看苏画师呢。”
如暮叹道:“沈家毕竟是冥州的大户,虽说平日里沈太太不曾说要给沈公子挑什么样的姑娘,但除了之前那位,沈太太还不曾替沈公子去哪一家提过亲呢。”
如雪也同意:“自古深宅大院最是难熬,若是我,还不如嫁给像云公子这般的……”
其余三人便齐齐嗤之以鼻:“你想得可美!”
在云公子的眼中,可是除了自家姑娘,可便再没有别人了。
冬日已经渐渐远去,春日便快来临,喜事连连的日子应该也不远了。
傍晚的时候,盘旋了一天的细雪花仍旧冷冰冰地落在人的脸上。晚饭到底没用火锅,顾娇与苏秋成只吃了一小碗汤饼。毕竟冬日懒动弹,这身上的秋膘已经贴得太过,若是穿不上飘曳的春衫,便叫人笑话了。苏秋成也说了,这冥州春日苦短,不过才半个月的功夫便过去了,是以得抓紧时间。
顾娇便笑道:“改日一定要拉你到鼎州去,鼎州春日漫长,那些姑娘家与公子们,最喜去踏青了。到时候定给你寻一个乘龙快婿,比沈大公子要好上百倍。”说着却想起往年,自己不爱动弹,不爱踏青,却是没有感受多少鼎州的春日艳阳,不由得叹道,“以前总嫌弃鼎州这也不好那也不好,出来了,却发现到底还是故乡好。”
苏秋成便很自然地接道:“是以我还是嫁在冥州好了。”
顾娇摇头:“待沈公子回来,快快叫他将你领走。”
外头便有人喊:“要我将谁领走呀?”
四个小丫鬟齐声道:“公子们回来了。”
沈禄仍旧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顾画师,快快出来看,云兄弟给你带了好东西回来。”
分别这么久,说是不思念自是假的。顾娇趿了鞋子,赶紧扑到妆台前,左右照着。阿孤走的那日她伤口才结疤,如今好些天过去,脸上仍旧有浅浅的痕迹,不由懊恼道:“若是勤快些涂抹便好了。”
苏秋成穿好鞋子,取笑她:“这姑娘,没个正经样子。”
顾娇不理她,细细将自己整理好了才缓缓走出去,却见外头的小丫鬟们早就不见了,只剩阿孤站在那里,含笑看她。
哦,还有个沈禄也在。
沈禄见苏秋成出来,便拉了她:“走走走,我们去吃元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