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白启明真的被罗宇成的话打动,他看上去有些激动,从地上拿起一瓶新酒,给自己倒满。
“别的不敢说,做知识产权我是真心的。当然,为了赚钱也是真心,更多的你知道是什么吗?当年我在深圳做涉外,咱们国内那帮土老板,不懂得保护自己的成果,连申请个商标都扭扭捏捏,叫外面占了多少便宜?!那时候我接触最多的是什么你知道么?是廉价劳动力!咱们劳动力便宜啊,净给人家做贴牌。我就想。我是个懂玩法的人,知识产权在起步阶段,我正好可以大展宏图。这几年,我各地开分公司,跟高校做定向培养,做大客户顾问,跟政府合作,开拓海外市场,小罗你就说,我成功不?”
“当然成功!”罗宇成真心的说。
白启明摆摆手,将酒杯里的啤酒一饮而尽:“我成功个屁!我他妈的众叛亲离,自己家亲戚除了想从我身上捞到好处意外,没一个跟我一心的,跟上海的合伙人掰了,上海这块阵地也失守了,之前的努力全部白费!自己的老婆一边给我戴绿帽子一边跟娘家人处心积虑的想要费掉我,我还不敢离婚你知道么。”
罗宇成当然知道,离婚对长启意味着:小周要拿走长启一半的东西!
“我一心想做的事业,怎么就让我变成了一个孤家寡人?小罗,我多器重你你不是不知道,小周再怎么着勾引你,你都不能动她吧。你自己讲,你让我以后怎么跟你共事下去?”
罗宇成语塞。
白启明是打算把事情讲明白了,怪不得他一定要喝点酒:“我现在是如鲠在喉啊,动不得你,看不得你,对我自己老婆也是这样,再恶心日子也得过下去。我是真憋屈啊!”
罗宇成看着不停诉苦的白启明,突然有些无地自容,他也干了自己酒杯里的酒,闷闷的不吭一声,把酒倒满。
白启明瞟了他一眼,接着说:“不过今天这事,我谢谢你,没给我落井下石。”
“白总,你拿长启当事业,我同样将长启当事业。否则我也不会举债入股长启。有些事是我对不起您,但是对长启我问心无愧。我比任何人都不希望它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