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岳其实也是百年根基,太祖嘉诚帝以帝都为基起兵反暴,建立东岳,如今孟轩楚是高祖的第七个儿子,原太子孟明朗因犯谋逆之罪被废与阳河宫,其余各皇子或夭折或牵连或发配,如今在这京中的也只有原先的五皇子孟于清现在的文王。
说起来,这文王的封号原不应该为文,只不过新帝登基之时颁的第一道圣旨就是追封五皇子,最令人匪夷所思的这五皇子在高祖在世之时就是第一个破格被封王的皇子。
虽说这文王一般都是称病不去理会朝政之事,但是兵权却握在他的手上。
内外无论怎么传,这两兄弟都是十分和睦的,最起码在面上都是十分和睦。
“皇上来了,皇上来了!”
青莲在外面喊着,皇后修剪松柏的手却是丝毫未停过,仿佛外面的事情都与她无关。
“娘娘,是否换件衣裳?”秀芝姑姑开口。
这秀芝也是宫里的老人,在皇上还是那个病弱的七皇子就是照顾着他的,后来她嫁过来的时候,就将秀芝秀芝拨给了她。
那个时候,她单纯,什么都信,后来她才明白,信任在这宫里原本就是根本不值得一提的东西。
“无事,这件本宫瞧着挺好。”
说着继续修剪她的青松,她南宫家,祖训就是松柏。
南宫祖上武将出生,性子直,话白,没有什么“非淡泊无以明志,非宁静无以致远”,青松就是家训。
推门的声音传来,她这才不急不慢地转身行礼,那一抹明黄色真是耀眼,才如此刺眼。
“皇后不必多礼。”
孟轩楚径直走到上方,坐下,“坐。”
向来一个字,她自然也不会矫情,于是坐在对面。
“朕听小德子说,你今日晨时有点不舒服,怎么不在床上躺着,还有心思修剪花草。”
他向来这样,醉翁之意不在酒。
“臣妾无碍,不过是这几日太过闲暇,太医说了,要多动动才行,于是臣妾才想起晟儿临行时将南宫家里的青松暂存于臣妾这儿,长时间没有打理枝丫都斜着长出许多。”
孟轩楚抬眼看了一下那盆青松,“打理一下是不错,皇后的手艺倒是越发好了。”
南宫景辞拿起桌上摆着的荔枝,是方才典礼司送来的,说是从南亓供送来的,一共只有十二颗,送来了四颗,送了文王四颗,余下的那四颗送给了梅妃。
她剥了一颗递给孟轩楚,他倒也没说什么直接接了过去,她就继续剥。
“过几日,就是梅妃的生日,她如今怀有龙种,怕是劳累不得,不如这个生辰就交给臣妾来处理。”
孟轩楚一顿,她自顾自地说着,还没有发现孟轩楚的不对劲。
“皇后……”
“皇上是觉得这个法子不好吗?若是想要新奇的话,不如……”
“皇后是当真很闲。”
阴阳怪气的话,她将那一颗荔枝完好地拨开,轻笑道:“臣妾忙着对于陛下也是一件好事……”
她故意顿了片刻,才继续道:“臣妾将这后宫打理的好,陛下治国自然无后顾之忧。况且今年五月初八将至,梅妃方才怀有身孕,安抚好,臣妾才更好打理今年秀女进宫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