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命都是师父的，就算师父想要收回去，他都不会怪他，又怎么可能会因为其他无关紧要的事情而恨他呢？

银沐深深的看了他一会儿，而后轻笑一声，似是自嘲，“你不懂。”

他不懂，他一点都不懂。

银沐闭了闭眼睛，站了起来，神色已经恢复如常，“吃饭吧。”

蒋羽然内心生出古怪的情绪。

他不懂？

师父到底想说什么？

“好…”他看银沐心情似乎并不太好的样子，最终也没问出声来，便坐下开始吃饭。

银沐并不需要吃饭，他也没心情。

他就站在原地，目光有些幽深。

小徒弟就是个小孩子而已，能懂什么？

有时候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像个畜生，自己都有些厌弃自己。

活了数百年，居然对自己的徒弟生出那种心思来…

这是为世间所不能容的，可他又无法做到远离然儿。

只要一想到日后他长大便会成亲生子，而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种感觉他不敢去想。

这个时候他就会想，真希望小徒弟永远都长不大，就这样挺好的，他可以永远陪在自己身边。

懵懵懂懂的，什么都不用管，被自己护在羽翼之下。

他什么都不需要懂。

可又想他能振翅而飞，翱翔与天地间。

他天赋如此之高，自己又怎能忍心折断他的翅膀？

这两种心情太过于纠结，以至于左右着他的心绪。

蒋羽然即使在吃饭，都能感觉到背后传来灼热的目光。

他皱了皱眉，将筷子放在桌子上，稳了稳心绪，“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