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就好像在做梦一样。

他这是在夸她吗？

在时芊眼里，冥祁就是一个没有感情的人，说话永远都是寡淡的。

就好像，“情绪”这个词不应该出现在他的人生中。

这也是为什么她偶尔看到男人僵硬的勾起唇角，会觉得很不可思议。

是因为他没有情绪。

面部也只有一个表情，那就是面无表情。

他和别人的面无表情不同。

别人再面无表情，但还是有七情六欲，面无表情也只是绷着脸的。

而他就好像本身便是如此。

他没有七情六欲。

打个比喻来说的话。

机器知道吗？

机器就是冷冰冰的没有人情味儿，而他比机器还要冷冰冰的，还要没有人情味儿。

“你这算是在夸我吗？”就算他声音平淡如水，冷冰冰的没有弧度，时芊还是忍不住心里有些雀跃，迈着步子都轻快了一些。

她想象不到冥祁夸她的样子，却已经经历了。

那种感觉很奇妙。

冥祁没回答她的问题，“做事，要遵循本意。”

“啊？”时芊诧异着。

但那边已经没有了回应。

遵循本意…

是让她随心吧？

时芊笑了一下，眼角微弯，眼底有笑意流淌。

他这算是在提点她了吧？

“谢谢。”她轻声却又很认真的道了声谢。

不知道是在谢他的夸奖，还是谢他的提点。

她知道冥祁能够听见，也不在意他不会回答的她。

时芊没有发现，每次向冥祁道谢她都会露出真实的情绪，神色很认真，跟面对别人敷衍到不行的“谢谢”，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