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什么呢？大概他也不明白。

苏子湛闻言，许久后，他终于露出了那魔鬼般得意的笑容，“白奇梦渺小如尘埃，而你永生不灭，不如这样吧，让我替你解决这种难题。”

“不！”瑾激动的呵斥道，回过头，鹰眸一般锐利的目光扫过苏子湛全身。他不会再因为自己的任何决定伤害到白奇梦。

苏子湛难受的冷笑，“难道你打算等死吗？”

不能，瑾现在是他漫长岁月的唯一信仰，如果瑾和金奇一样消失在他生活里，他恐怕要在永生的孤独中煎熬。

瑾似乎真的应征了苏子湛的话一般吃痛的捂住胸口，额头冒出了一层细密的薄汗，茶色的眼睛失去了颜色，黑色的专属制服也渐渐溢出血迹。

“瑾！！”苏子湛扔下手中的书快速来到瑾身边扶住他即将要跪下去的身体。

瑾颤抖着薄唇，失神的眼睛里满是失落，“她...对我的喜爱...又减了几分。”

怎么会...明明在生辰宴之前，他还能感觉到她对他的爱意，那种爱意如同暖流一样温暖他的心房，让他一想到她的名字时便会笑起来。

“我帮你杀了她！我要杀了她！”苏子湛发疯的叫嚣着。

瑾连忙阻止，“不用，这只是在告诉我她对我的爱渐渐消失而已，没事的，还有希望。”

苏子湛不敢相信的后退，他藏在镜片后面的眼睛里满是惊愕，他见过瑾最虚弱的样子是失去金奇之后，那张脸上惨白无光，慵懒而颓废的将自己关在花城最阴暗的密室里。

可是...他从未见过瑾濒临死亡的样子。

为什么即使知道自己面临的是死亡，即将放弃永生，瑾还是要选择保护白奇梦？

缓了一会后，瑾朝着面色苍白的苏子湛温柔的笑了，“好了，湛，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