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说同一把剑,同一套武功,同一个师父,一个弟子只是单纯的每日研习先人们的剑经,另一个弟子看完了经文后还时常与江湖上的好手彼此之间摩拳擦掌地斗上两把以证所学,孰优孰劣,自然一眼可知。
王星鸳已经使用了一项叫做时与俱进的,更为精妙的本源利用技巧,安思卡尔的时间就被放慢的跟她拉动画卷的速度一般,而她拉完画卷的时候,安思卡尔就会被比正常情况下更为牢靠的时停给封住,无论挨多少打,时停时间结束之前都是不会解除的。可以说只要王星鸳成功使出时与俱进,胜局便已经定了。
如今的安思卡尔已然陷入危局,如若不是怨哀同时复制了别人的本事,加上安思卡尔本身算是带艺从师,根本连李璇妙都斗不过,如今对上王星鸳,胜负的关键就归咎到了他所学的魔法,以及这柄神魔剑怨哀上了。
“Thedarkskyandthegreyrainmakeupthepicture……”安思卡尔看的透彻,李璇妙知道的事情他自然也知道的七八不离十,毕竟命镜是这般纯粹的东西,要么彻底看不见,要么一看就懂,不存在中间情况。如果他坚持依靠本源对敌,会输的彻底,只要王星鸳的画卷一拉满,他就会彻底被时停定住,然后到慕容笙彻底蓄势完毕。
他不敢想象慕容笙那一剑会是多么夺目的一剑,但是最起码,他知道现在自己绝对挨不下这一剑。他从命镜中看见的答案是,这一剑无论砍中了他身上哪个地方,都能置他于死地。
“他打算放魔法,拦住他!”哪里能叫安思卡尔如愿,周庭树逮捕过那么多罪犯,听见对方突然开始念起了西夷的鸟语哪里不知道对方想搞什么,赶紧提醒道,同时出刀,一式断骨留香,刀尖便疾驰对方喉咙口而去,一出手便是杀招。
“好嘞!”刘泗水跟着周庭树走上忙下做了那么久代理记者,虽然新闻没挖到个什么,默契倒还是有的,手上腾的烧起一股子凶焰,毫不留情面地朝着安思卡尔脑袋顶上拍去,出手有分寸是一方面,若是留情面便会死的话,那还是别留了比较好,毕竟田鼠一直以来让大家奉行的信条都是性命为先,不光是敌人的命,还有自己的命。
“这次我可不能偷懒了!”在下水道里中了计,因祸得福美美睡了一觉的毛毛只觉得现在精神充沛,从刘泗水脑袋顶上一跃而起,整只老鼠的身影就在半空中消失得无影无踪。下一瞬间,一直白毛的老鼠就出现在了安斯卡尔的脑后勺,狠狠踹出了自己虽然变成了只老鼠但是力道却并未变小的一脚“嘿呀!”
“这下看他可怎么逃!”王星鸳既紧张又兴奋地看着场内的情形,有些小激动,如若不是她如今施展的技巧实在是太有局限性了,非要她缓缓地拉开画卷,只怕是她都打算把画卷一下扯开,亲自下场挥上两下了。
不对。有什么地方不对。闭目养神的李璇妙有些心神不宁。虽然肉眼不能视物,但是命运自有心眼视物,倒也不算是太大的问题。如今场面堪称一面倒,为什么那个大个子还能面不改色地继续念咒文?她有些疑惑。
“铛!嗤!咚!”一声钢刀斩骨的脆响,一声赤焰灼肤的锐响,一声脚踢到肉的闷响,安思卡尔不为所动,甚至身上也没有被留下伤痕,“……andthegreenhillsturnintoapieceofmudinaninstant.Ifyouwanttofindoutwhy,pleasecarefullytouchthemysteryinthedark!”天,黑了。
乱流,暗影乱流,这是六言的风系魔法,安思卡尔预修的六言咒术,如果能成功发出来就能升任为六言大法师了。但是他做梦也没有想到,居然会是在这样的地方用出来,而且还一下子就是对那么多人使用。
“哎呀!”王星鸳一声轻叫,只觉得有一股巨风袭来,险些手中的画卷都捉不稳了,赶紧加大了手中的力度,只是这样一来,也便维持不了时与俱进了。更奇怪的是,膝间静静躺着的李璇妙却又丝毫没有受到影响。
“呜哎哎哎——”身处战圈之中的刘泗水几人可比王星鸳难受多了,叫不知道东南西北而来的风吹得七颠八倒,站都站不稳,险些几下子打到同伴身上去了,险的是好歹收住了手,不然敌尚未伤着,人倒是先折损了。
“这可怎么打!”刘泗水苦着脸道。四面听着全是呼啸的飓风,可是这周遭分明什么都没有,一如往常。简直就好像是水中的暗流一样,虽然看不清楚,一旦靠近就会被卷入。
“嗯——”身为安思卡尔的重点针对对象,慕容笙现在承受的压力无疑是最大的,四面八方全是力感不一方向各异的怪风,吹得人心烦。突然之间,慕容笙使了几个窍门,偏了偏身子,整个人好似风中劲草般飘摇起来,继续铭感五内,檀青上的剑意是越发的强盛,光芒也在渐渐扩散,显得方才生长出来的那一缕纹路更为清晰可见。
“这都不管用吗?”安思卡尔有些着急。这可是六言魔法,哪怕是六言法师入门的修习的级别,也与五言有莫大的差距。举个非常简单的栗子,众所周知五言的法师对应的就是朝廷这边大宗师级别的高手了,那么六言对应的就是双天大宗师,再进一步就是武学宗师了,也就是七言的水准。加上怨哀的加持,近战能力也不逊色于江湖名宿之流。
而这边的战力就很有些耐人寻味了,明面上的最高战力甚至是周庭树一个先天宗师,然后就是三个异乡人以及慕容笙这一个宗师不及的前无名天下剑。
放在正常情况下,这样子的组合还真不太可能把安思卡尔杀死,但是现在正是痛打落水狗的时机,若是把握好了机会,很有可能克敌制胜,故而一拥而上,就是怕对方逃走。
“站着打不着,蹲着就好了吧!”这样说着,刘泗水俯下身子,一边腿就扫了过来。只要重心降低了,那么风就不容易把自己给吹歪了。
“原来是这样吗?”见对方蹲下果真是打稳了些,周庭树赶紧有样学样地蹲下来手臂反收,舞了个刀光,刀势回收,后天气劲布满刀身一式摇光曳影便挥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