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俊地面容略有尴尬,谭泽别扭的捏了捏眉心。
常言道:晚辈不言长辈。
闫医生和小叔属同一辈人,他能说得,他却说不得!
更何况此事其中曲折不足为外人道也,他……
“遥遥喜欢探究医学,她觉得待在医院没什么前途,况且长者庇佑有违学医初衷,所以她就瞒着叔叔前来部队。”
谎话编的还行吧!
不过有一点他很好奇,为什么市面上关于小叔的流言那么多?
不是说他是妻奴,就说他性格懦弱,为人死板,他从小认识小叔,怎么不知小叔有这些特点!
难道了解不够透彻?
“切,说不定遥遥是为我而来,毕竟刚认的妹妹,多联系多沟通感情也是人之常情,何况兄长对她那么好,不舍得也正常!”
“……”
他还要点脸不?
以为他不理他,不骂他就是忘了刚才的事?
谭泽目若寒冰地盯着奚瑾,眸色愈加阴冷!
这家伙惯是会占便宜,幸好没告诉他遥遥来部队,不然以他粘人功夫,恐怕他都见不到遥遥。
“奚瑾,你去问问老三,看到哪了?”
“哦!”
“闫医生,你别听奚瑾胡说,他这个人不怎么着调,遥遥秉性善良温顺,却也有一股执拗劲,毕竟年轻人血性旺,不希望依靠父母荫庇得到工作,所以她才会反向而来。”
“再加上她幼时在孤儿院受过很多苦,体质偏为虚弱,想来部队锻炼身体,提高体质。”
支使开奚瑾,谭泽细细斟酌着用词,细心替月笙遥圆场。
不知闫医生可听懂他话里的意思?
“怪不得!”
“怪不得什么?”
“奚瑾,长辈说话,不要插嘴,我不是让你去找老三吗?”
场面渐渐恢复温馨,聊天似乎渐入佳境,谭泽面带笑意地同闫澜交谈,哪知途中突然插进一句话,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竟是奚瑾,谭泽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不见,阴沉如水。
没一点眼色,领导的心意都领悟不到?
算什么好下属!
好气,既担心他会胡说八道,又担忧他将事情搞乱。
放松的心情瞬间阴云遍布,谭泽眯着眼睛看向奚瑾,威胁地目光仿佛在说若是给不出合理解释,就让他尸骨无存!
“我问过老三,老三说还得三四个小时,我担心你们无聊,所以就过来活跃气氛!”
呵,用得着他来活跃气氛?
他是不会说话还是不会聊天,用得着他?
奚瑾,好样的!
“闫医生,你刚才说什么怪不得?”
完全忽略谭泽夹带着凶光的眼神,奚瑾自顾自地坐在闫澜身旁,好奇的询问。
“上次小月同志不幸负伤,我帮她做检查时发现她体内有沉疴,想来应该是幼时在孤儿院所得。”
“什么?遥遥负伤?什么时候的事,老大,这么重要的事情,你为什么又不告诉我!”
奚瑾可怜巴巴的望着谭泽,眼神里充满谴责。
亏他把他当兄弟,他却连妹妹受伤的事都不告诉他!
生气,很生气,以后他一定要看紧妹妹,防备着老大接触她。
哼,他生气的后果很严重,保证让他情路不顺,追妻遥遥无期!
“遥遥不让我说,所以我就没告诉你。”
“不可能!遥遥不可能不让你说,是不是你对遥遥……”
“奚瑾,老三开了好几个小时的车,估计有点疲劳,你去前面顶着。”
“呜呜呜,我……”
“快去啊,楞着干嘛?疲劳驾驶不好,你开车技术还行,快去,遥遥的事等回头我再详细向你解释。”
敏锐地察觉到奚瑾要坏事,谭泽当机立断的捂住他口唇,暗地里用着巧劲将他从地上拉起,往前车厢推。
这小子,差点坏他大事,若不是看在兄弟的份上,早将他绳之以法!
“好,你可别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