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老夫人真的希望，少庄主找一个男人？”

“荒唐！”薛老夫人怒拍桌面呵斥道：“别以为羽儿护着你，你就可以口出狂言！”

楚沐清淡笑不语。

薛老夫人怒视半晌之后，她这才缓缓说道：“你要跟羽儿在一起没有问题，以你这种身份，你只适合做妾室，你可明白？”

楚沐清淡淡一笑道：“老夫人，我做妾室还是正室，您是否应该问的人不是我，而是少庄主呢？”

“你少拿羽儿说事，我今日能够跟你在这里说话，已经是看在羽儿的面子上，要是换了常人，我早已经赶出去了！”

“明白。毕竟昨日我还在外面，不能踏进山庄内。”楚沐清道。

“你这倒是有恃无恐啊。”

楚沐清道：“若是少庄主示弱，我楚沐清说什么也不敢反抗老夫人，少庄主为了我敢与老夫人反抗，我也不能给他丢了面子与尊严对吧。”

薛老夫人，顿怒，拿起杯子往地上摔：“面子与尊严！找你这种姑娘，他还有吗？”

“我这姑娘，清清白白，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为何没了脸面与尊严？反而他大有面子与尊严！”

“口出狂言！我查过你，你楚家不过在北方经商，小有名气而已。”薛老夫人道：“可惜，商人不过是混骗混喝的小人！难以上得了台面。”

楚沐清道：“家中大姐进宫当了秀女，也算是宫中有人吧。”

“小小的秀女，也算是有本事？我山庄上下姑娘，若不是不愿与朝廷有所瓜葛，进去当秀女何其多。”

楚沐清笑着提醒她：“老夫人，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您还是谨言慎行为妙。”

嬷嬷也在一旁小声提醒，薛老夫人干咳两声，说了其他的话题，把这事给揭过了。

“奶奶。”薛凰羽在外面等了一会儿，实在等不下去了，不顾阻拦进来了。

薛老夫人不是滋味道：“怎么就这么一会儿，你就等不了了，心急要护着这个姑娘了。”

“奶奶明知道，为何还要为难。”薛凰羽看到楚沐清坐着说话，身上并没有伤痕，也就放了一半的心，走过去坐在她身旁的椅子上说道。

“你……你简直被鬼迷了心窍！你这种货色，你还能够瞧上眼！”

“货色？奶奶，言词要恰当，刚才那话我算是没听见，若有下次……”

“若有下次怎么啦！这种货色，就是这种货色！”薛老夫人赌气起来了。

薛凰羽岂容楚沐清受委屈，他直接站了起来，薛老夫人马上闭了口。

薛凰羽把她拉走了，“奶奶，嘴巴放干净了，我们再来。”

“滚滚滚！去吧薛阔给我叫来，我迟早有一天会被这不孝子气死！”

嬷嬷安慰道：“老夫人，您这又是何苦呢？少庄主若是能够服从您的安排，他便不是少庄主了。”

薛老夫人愤怒瞪了她一眼，而后叹息道：“我何尝不知道呢？只是我不愿，这般优秀的孙儿就这样毁在这种女人手上。”

“儿孙自有儿孙福，其他孩子您都能放得开，为何独独就少庄主，您就放不了手呢？”

“其他那些孩子都有娘，轮不到我操心。这孩子从小没了娘，我自然多心疼几分。”

是这样吗？

嬷嬷心中没说，她这老人分明就是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