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爸爸,妈妈,你们这些坏人,坏人。”那小孩跑到靖哥旁边,打着靖哥。
“别,别光爷,我签,我签。”
“老吴,不能签啊。”
我吴老三跪在了地上,看着妇女,流出了眼泪道:“阿秀,签了吧,不签,咱们永无宁日啊,我吴老三前半辈子,对不起你,我发誓,以后一定痛改前非,好好对你跟孩子。”
“老吴……”
我看着这场面,吗的要账还真几把难,要换成我,或许不光账要不来,不特么搭进去俩就不错了。
吴老三签了协议,交出了房产证,靖哥点燃了一根烟,抽着道:“收起来,吴老三,以后该怎么做人,心里有点数。”
“光爷,不赌了,我吴老三,再也不赌了,要是在进去,你把我打死。”吴老三哭着说道。
靖哥笑了,这是我第一次见他笑,笑的也和温合不一样,靖哥抽了一大口烟,来到吴老三面前,猛然抓住吴老三的胳膊,烟头按了上去。
“啊……”吴老三,歇斯底里的叫着,脸上的表情抽搐着。
吴老三刚想挣扎,被另外两人控制住了,靖哥扔了烟头,吴老三,疼的坐在了地上,妇女和小孩哭着跑到了吴老三的身旁。
靖哥走到门口回头说道:“吴老三,这伤疤是给你提个醒,阿生,药给他们。”
阿生听到,从包里拿出一瓶药扔了过去,估计是医治外伤的药。
我们走了出去,刚才的情形触动了我的底线,如果我遇到这样的事情,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而这一刻,我终于看到了社会的其中一面,在这个圈子,看到的只有利益。
我知道,靖哥根本就不指望能把两万块钱全要来,这房子也就是四五千的价格,让我想不通的是,废了这么大的劲,还没有收回来钱,这不是赔本的买卖吗?
上了车。
靖哥转头问我:“小七,现在有什么感想?”
“说不出来。”我说道。
“操蛋,本来温哥是想拿吴老三,给你做个典型,这特么倒好,我特么还做了件好事。”靖哥说着,摸了摸三寸短发。
我苦笑了下,确实是这样,吴老三如果真的痛改前非,即便没了房子,他们过的也比以前强,至少那妇女,好歹不会被打吧。对于烫烟疤那点,我真心没感觉到什么。
我们打架的时候,比这个狠多了,打起来,急眼了,管他谁谁,就没有退路了,干了。
“我有件事还不明白。”我说道。
“说。”
“即便要来了房子,才几千块钱,这不是赔本了吗?”我问道。
“吴老三借的是高利贷,在赌场借在赌场输,无论还多少都是赚,吴老三光还高利贷就还半年了,利滚利,没有谁能受得了,要房子比钱重要。”靖哥说道。
“为什么?”我问道。
“在我们这个圈子,不怕钱少,就怕地盘小,多几个地方,多几个保障。”
我点点头,恍然大悟。
“温哥确实没看错,你小子,确实是个混社会的料,不过好刚需要重锤,小子,感觉靖哥这大锤能抡的动你吗?”
“靖哥说笑了,如果我猜的没错,要账的事,不归你吧?”我问道。
靖哥看了看我,突然笑了:“哈哈哈哈,你小子,不错,现在带你去下一站。”
“还有下一站?”我问道。
“这才几点,刚刚开始。”
过了七八分钟,到了另一个村子,我看到一个很大的空地,搭着棚子,扯上了灯,下面都是玩牌的,玩麻将的,有个十五六桌。
还有一个小屋,估计是放桌子用的,车子停下后,靖哥说道:“你们几个见机行事,小七,跟我走。”
我应允了一声,下了车,跟着靖哥向房子走去,我打量着四周,有四五个青年坐在四周,闲着,他们也不大,十八九岁,二十出头的样子,没想到就这地方,也有看场子的。
绕过房子,我看到一个胖子,坐在椅子上,悠闲的哼着小曲,靖哥走了过去道:“老肥,挺有兴致啊?”
“哎哟,这不是光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