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念觉得霍启澜那个人，应该属于前者。

不然他也不会明知山有虎，还向虎山行。

在老虎身上拔毛，那不是自己给自己挖坑，自己把自己往熊熊烈火里面推么。

霍启澜既然知道顾瑾言的身份，也知道顾家在中国乃至全球房产界的地位，竟然还不怕死地出手，只有两种可能，要么就是他受刺激了，脑子不正常，做出反人类的事反而再正常不过。

要么，就是智商不够用的霍启澜被别人利用，导致兵行险招，给自己买了一副棺材。

苏念听完顾慎行的话，分析了下，觉得第二个可能性更大一点。

这是为什么呢，因为霍启澜虽然现在被家族人抛弃，但他仍是个从小养尊处优的公子哥，他身上的骄傲自尊不会短时间内消失。

他在了解了大姐的身份后，还做出这种自损十万的蠢事，冒着把自己小命折进去的代价，给伯父邮寄照片，目的只是要钱，他真的缺钱吗？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显而易见，霍启澜根本不需要钱，也不缺钱。

那他为什么在沉寂了这么多年后，突然做出这么个动作？活着太没意思，想找个刺激新鲜的死法离开这个无趣的世界吗？

苏念对顾慎行说：“很有可能自作聪明的他被人骗了，被人利用，被人当了枪使。我也只是假设，不排除他后面还有藏得更深的人，那个人才是掌控着这一切的幕后黑手。”

顾慎行拧眉，翻过沙发在苏念身边坐下，“为什么这么说，你有什么根据吗？”

“我也只是根据你说的那些事推测。”苏念说：“一个有着强烈自尊感的人，是绝对受不住你们给他的那些侮辱，他宁愿立刻结束生命，让你们给他一个痛快，也不愿意变成一个人人嫌弃的废人，猪狗不如的存在在这个世界。霍启澜这样性格的人，怎么可能以身犯险？很显然，是有更大的诱惑或者更大的危险在后面控制他。他不那么做，他的结局会被现在还惨。”

顾慎行觉得苏念能联想到这么多，大抵跟她经常写小说脱不开关系。

但是真是假，有几分能信，还得再调查调查。总之防人之心不可无，既然苏念能想到这点，就说明事情发生的几率至少有一半。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只有在事情发生前把所有的可能性都想到，然后提前制定对策，才不会在发生时候手忙脚乱。

顾慎行宽慰了苏念几句，让她放宽心，自己则给陈刚发了微信，让他继续调查霍启澜。

如果他后面真的还有人控制，他就真得看看，到底是谁，跟他们顾家作对，看他们顾家不顺眼。到底是谁，这么不怕死，要跟他顾慎行对着干。

苏念吃蛋糕吃得津津有味，分析完霍启澜的事后，她豁然开朗，也想明白了早些时候听到的怪声是怎么回事。

知道顾慎行是怕她担心才瞒着不说，她也没计较那么多。反正他现在也从实招来了，态度和表现都很好，还是值得表扬的。

苏念把蛋糕盘子递给顾慎行，“吃点吧，忙活了小一天，补充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