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7.

收银员惊讶又欣喜地看了顾慎行一眼，好像因为他这话想起什么，“诶！顾客，您是之前带着小孩来的那位吧？”

顾慎行看她一眼，把卡递过去，——完全没印象。

不过小孩，应该是顾好吧，“恩。”

“嗨，我就说瞅着您这么面熟呢！这次是跟老婆来的啊。”收银员满脸笑容，一边刷卡，一边道：“您老婆可真好看！”

“恩！你眼光不错啊，审美这么好，男朋友肯定也不赖。”顾大爷的恶劣态度登时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收银员把银行卡和长长的小票递过去，“您长得也英俊，郎才女貌啊，出去少不了让人羡慕吧！”

顾慎行终于没忍住哈哈笑起来，“那倒不至于，她不喜欢出去，正好在家待着，省的被别人看了。”

苏念无语，忍着嘴角抽搐，用小车撞了撞顾慎行：“快走吧，后面人都等着呢。”

“好嘞！这就走。”顾大爷此时心情那不是一般的好。

苏念觉得这是个机会，于是赶紧推着小车跟上去。

顾慎行一箱一箱往后备箱码城墙，苏念在后面帮忙递，找了几个小话题后，不动声色地突然问：“那个张懿，现在什么情况啊？”

顾慎行动作没停，“张懿？你打听他干嘛？”

“就随口问问。以后没准能当小说反面教材，看看他这种人现实是什么结局。”

这理由找得可是真好。

顾慎行笑了声，随口道：“哦，那我下午给你问问吧。主要人不在我手，我也没法肯定的说什么。”

苏念有些紧张，“蒋越会下狠手吗？”

“恩……这不好说，得看他都犯什么事吧。蒋越那小子睚眦必报，虽然张懿不至于让蒋越当成对手，也造不成什么打击，不过他脾气也混着呢。当初他在蒋越地盘上乱蹦，把林校的人引过去，让他在我面前丢了脸……对蒋越来说，张懿那应该算是同着我和其他人的面给了他一巴掌吧。”

“那不就是在老虎身上拔毛了？”真是啥本事没有，还能各种招大麻烦的祖宗。

“差不多。你先把箱子的奶给我。”

苏念递过箱子，“那如果按照你刚才说的，张懿没做别的，就在他身上拔了个毛，他会怎么弄张懿？”

“呃……打一顿，或者卸个胳膊，卸个腿什么的？大概也就这样了吧，又没损失什么大件，他也没那么斤斤计较。”

苏念差点闪了腰，幸亏顾慎行眼疾手快，及时把她拎起的牛奶接住，“你悠着点，本来天天坐着腰就不好。”

苏念汗颜：“会卸个胳膊，卸腿吗？”那还，还叫没什么？

她实在不能往下继续问，他们认为的有什么，能“有什么”到什么程度。

东西放好，苏念把两个小车推到指定地点，顾慎行先去掉车头，接着苏念往回走。

“下午你干什么？”他问。

苏念还没从那卸胳膊卸腿的黑暗里走出来，有些迷糊。

顾慎行见她走思，抬手在她面前打了个响指，“嘿，想什么呢？”张懿那小子有什么重要的，跟他在一起的时候还特意出神想……

“哦……没，没什么。咳……那个，顾慎行，要是张懿家里把他欠的钱都补上，人是不是就没事了？”

果然还是那小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