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

顾慎行说：“念念，咱们商量商量，你把我手机铃声换个别的，怎么样？”

苏念微愣：“手机铃声？”

顾慎行点头：“恩恩，就是我那个号的铃声。”

他说着还拿出手机，展示证据似的播放给苏念听，清脆悦耳且欢腾的歌声响起：“是他，是他，是他，就是他，我们的朋友小哪吒，是他，就是他，是他，就是他，少年英雄小哪吒！”

顾慎行把铃声关掉，把手机双手奉上给苏念，眨巴眨巴眼，“太闹腾了，每次响起来都能吓一跳，而且我在外面，还得，还得面对手底下一帮兄弟呢……”

苏念眉头微挑，这铃声倒是真不错，怀旧又喜庆，但确实不适合顾慎行使。

张一磊见状，又举了举手，很够意思地为自家大哥作证，“这是真的，大嫂！大哥对你那绝对是巴心巴肺啊，你看就连你喜欢的小哪吒他都纹胳膊上了……但这铃声实在是……上回在公司突然响了，正好一群孩子在，咳……当时那情况……我虽然也是后来听说的，但那些孩子好几次都在背后谈论大哥手机铃声是小哪吒的事呢。”

苏念眉头挑得更高，虽然她也没在现场，但真是光听张一磊说，都觉得扑面的尴尬啊。

顾慎行给了张一磊个感动无比的眼神，再次转头去看苏念，“所以咱们换一个吧，你说呢念念？”

苏念顿了下，遂即笑着点头，“好啊。”相当痛快。

痛快到顾慎行以为耳朵出了幻觉，要不就是苏念又喝多了，现在神志不清。以至于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每次都这样，苏念喝多的时候最好摆弄了。

他喉咙发紧，咳了声，伸手按住她额头，“还行，不烫……”

苏念哭笑不得，“我答应你还不好啊，你盼着我有病干什么！”拽下顾慎行的手，拿着他的手机滑了几下，找了个系统里自带的铃声定好，还回去，“行了。”

顾慎行看着手机，仿佛石化。

其他三人见他不说话，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面面相觑后，都跟着不说话。

忽的，顾慎行抬头，神态决绝地对苏念说：“念念，我刚才深思熟虑了下，我觉得小哪吒的铃声也不错，我还是继续用它吧。”

陈刚：“咳！咳咳咳咳……”

张一磊皮笑肉不笑：“老赵，我觉得大哥这样有点瘆人啊。”

赵云西：“恩？我觉得还行，他只是对咱们没这么顺毛过而已。”

张一磊：“大嫂果然与众不同。”

赵云西：“不然怎么能做你大嫂呢。”

张一磊：“恩恩！”

陈刚：“咳咳咳咳……”

苏念把手机放到桌上，“换了就换了，你这么大人用个小哪吒的铃声多幼稚啊。还不如我的破产姐妹主题曲呢，至少每次响还能让我快点清醒。”

顾慎行酒虽然喝不少，但还没到神志不清的地步，一听苏念这话，登时察觉出了不对劲，拧眉道：“念念，我手机铃声，不是你设置的？”

苏念失笑：“我没事给你设置铃声干嘛啊，不管怎么响电话那边都是我啊，难不成真能变成小哪吒！”

顾慎行一口酒气吸进去。

“顾——好——！”

顾好：“阿嚏！”

司徒鹏吓了一跳，把故事书合上，“怎么还感冒了？”

顾好揉揉鼻子，“没感冒……好像做了个梦……梦到鬼了……”

“啊？”司徒鹏啼笑皆非，“你背着我们偷偷看了鬼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