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哪都能看见你,真是冤家路窄。”刚到门口,苏辞就听见江卿儿气急败坏的声音。
苏白倒是不如江卿儿上火,悠哉地摇着玉骨折扇,轻笑一声:“不过半月未见,江妹妹倒是越发的霸道了,竟是不允许我在自家院内走动?”
“你………你……少用这种腔调与我说话,我可不是你的那些可娇人……”话是这样说着,江卿儿的耳根子却遮掩不住的泛了红。
眼见着苏白又要摆出“百花丛中过”的风流态度,苏辞适时地跨过门槛,俏生生的喊了声兄长:“今日竟没去学堂,有空来捉弄我的江妹妹。”
“五妹妹还不清楚吗?兄长我的心都是在你身上的啊。”苏白笑吟吟的收起折扇,伸手作势要去摸苏辞的头发。
不等苏白的手落下,江卿儿一把拉过苏辞:“苏哥哥要是在苏夫人面前也是这副模样才好,今日你心尖上的五妹妹我先带走了,苏哥哥留步啊。”阴阳怪气的说完,也不等苏白回答,便拉着苏辞朝正院的侧门去了。
坐上江卿儿的马车,苏辞拉着丝帕的两角遮了半脸,满满的笑意从眼角溢出:“卿儿如今对上二哥哥也是游刃有余了。”
“你还拿我说笑,今日我去寻你,来的路上已是人满为患,还好我提前定了茶楼的雅间。”
“宣宁侯世子的名声虽大,也不至于这般轰动吧。”
“今日来的人可不全是为了一睹世子爷的尊容。”江卿儿撩开帘子向外看了看,压低了声音:“敖勋老将军殒了,你还记得小时候在远冉桥落水那次救我的赵湘姐姐吗,圣上将她召回来了。”
对于赵湘,苏辞的印象还是颇为深刻的。几大名门望族里头,最具个性的怕只有赵将军的独女赵湘了。
各家女儿弹琴写字的时候,唯有她在骑马射箭;各家女儿绣花插花的时候,她摆弄的是长枪刀剑。那时人们见面就夸,敖勋将军的女儿果真是巾帼不让须眉。
只是后来理司局称查到了敖勋将军以下犯上,叛国欺君的证据,只一夜,曾经的功臣成了过街老鼠,遭万人唾骂。
“赵姐姐多好的人啊,却遭到这般变故,她一个姑娘怎么受得了。”江卿儿托着腮,眼睛里流露出少有的愁绪。
茶楼雅间的西窗向下看去,正好能将整条街一览无余,摊上的叫卖声和着小吃的香气一道钻进房间内。
察觉江卿儿的情绪,苏辞撤下一旁服侍的小厮,又吩咐歌容和江卿儿的侍女一同去挑些零嘴儿。打发完众人,苏辞才道:“你早早寻我来是为了看一眼赵湘?”
“爹爹说过,不可与他们扯上关系,只是当日我还未曾道谢………”
江卿儿说着,楼下的一片嘈杂便盖过了她的声音。